大雪封山,一場還沒消融,接著又是另一場。好在楚意有先見之明,儲存足了過冬的物資,三口人才能安安穩穩的窩在家裡。
有時候他們圍著壁爐,宋硯修打遊戲,楚意和芝芝玩遊戲。
有時候楚意看電影,宋硯修帶著芝芝在外面堆雪人。
有時候他們一起包餃子,楚意擀皮,宋硯修包,芝芝擺起來。
一個冬天下來,宋硯修發現芝芝不怎麼發脾氣了,他說什麼肯聽了,也知道學習,還會乖巧的幫他幹活。
孩子需要父母來陪,這話是老生常談。
但他不得要領,是楚意教他怎麼當好一個爸爸。
當然,芝芝的改變主要是源於楚意這個媽媽當得好。
轉眼進了臘月,到二十三這天,宋硯修說要帶芝芝去看他爸媽。
“你有爸媽?”
楚意瞪大眼睛,不過很快意識到這句話問的有些怪。
宋硯修正一臉煩躁,“我爸媽還活著讓你很驚訝?”
楚意撇嘴,“你怎麼這麼大火氣?”
宋硯修擼了一把頭髮,“我和我爸關係不好,每次見面都吵架,剛我跟我媽打電話說要回去,聽到他在後面嚷‘回來幹什麼,想氣死我啊’,看吧,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原來有爸爸這麼好。”
“好個屁。”
“我也想讓爸爸罵我一句。”
“有毛病吧?”
楚意在宋硯修對面坐下,嘆了口氣道:“我沒有見過我爸爸,據我媽媽說,在她生我的時候,我爸爸生病去世了,我們父女都沒有見過面。”
宋硯修挑眉,“那你媽是怎麼把你弟弟生出來的?”
楚意白了宋硯修一眼,“我媽帶著我嫁給了我繼父,之後生下我弟弟,但我繼父酗酒,脾氣還暴躁,總是打我媽媽和我。在我十歲的時候,他因殺人進了監獄。”
說到這裡,楚意紅了眼睛。
“我想如果我親生父親還活著的話,我們母女不會過得這麼苦。其實我夢到過他好多次,但都看不清臉,我想喊一聲爸爸,但在夢裡,總是喊不出來。”
見楚意居然哭了,宋硯修一下有點慌,“你哭什麼,要不你跟我回去,見到老宋喊一聲爸爸,他估計得樂得抽過去的。”
“你白痴啊!”
“你……”宋硯修見楚意雖然眼裡有淚,但也不像難過的樣子,“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