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這個你拿著,因為你也需要到夢境裡。你要帶委託人入夢,同時要帶領他出來。拿著金鑰匙才能保證你不至於迷失。”
明熙並沒有立刻將招風鈴用在寧萌身上,而是先回了房間內做著造夢之前的準備,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用招風鈴了,他也不知道這東西還能不能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打算讓白先試一下。
白似乎是在用生命拒絕,:“明熙大人,我可以為您上刀山下火海,不過入夢這種事可千萬不要讓我試啊。汪。”
明熙:“怎麼,你是不相信我的技術嗎?”
白:“我當然相信明熙大人。只不過我是一隻狗精靈啊。作為一個狗精靈,夢都太過隨意了,太不堪了呀。汪。”
黑:“你才不是擔心你的夢太不堪了呢,而是怕入夢以後出不來吧。畢竟你可沒有萌老闆的本事,出不來也是有可能的哦。喵。”
白:“得好像你有本事一樣。汪。”
“平時看你好像對明熙大人很忠誠,到了緊要關頭怎麼不將自己獻上去了呢?”黑又對明熙:“明熙大人,請讓我入夢吧。喵。”
明熙:“也好,反正都一樣。”
白見狀,立刻:“我也要去。為了明熙大人,我什麼都不怕,汪。”
明熙:“好,那就兩個一起來。”
黑和白分別化成了貓和狗的樣子,乖乖躺在桌子上。黑似乎在享受著甜甜的美夢,白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明熙在二人身前搖著招風鈴,嘴裡還振振有詞。不一會,二人就睡著了。
在白的夢裡,出現的是他第一次遇見明熙的場景,那個時候他只是一隻剛剛懂得“修煉”是什麼概念的白狗,他卻完全不知道他有修煉成人形的潛質。
那是一個下雪,那時候地價還沒那麼貴,解憂屋的門前還有一個不大不的院子,院子裡還種著幾棵不知名的書。
在前一個主人去世,下一個主人還沒接任的青黃不接的使節,明星百無聊賴的坐在解憂屋的走廊上獨自飲酒。
銀色的長髮,白色的袍子,由於常年不見陽光而顯得過於白皙的頭髮。若不是一雙黑色的眸子和紅的不太正常的嘴唇,怕是沒人能發現在一片雪景之中還藏著這樣一個美麗和冰冷的生物。
明熙習慣於自斟自飲,四季變化於他來只不過是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時光的流逝。
他看著雪花由變大,再看著雪花由大變。若不是雪地上一連串的腳印實在太顯眼,他甚至都懶得過去看一眼。
明熙隨意從新送來的錦緞上扯了一段,胡亂綁了頭髮,跟著那段腳印尋跡而去。
那段腳印的終點是最遠處的一個牆腳。
明熙抱起那腳印的主人,他撫摸著他毛茸茸的身體,:“你也是一個通身白色的東西呀。一個人嗎?”
明熙並未指望他給出任何答案,卻見到他嘴裡叼著金鑰匙。
明熙取出金鑰匙,在手裡把玩了一陣,:“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就敢胡亂咬,也不怕有人來找你的麻煩。罷了,能找得到這個也是有緣分的,餓了吧,我這裡也很久沒吃的了。”
明熙看著那為人類主人準備的廚房已經許久沒開火了,不上是氣惱還是落寞。他翻箱倒櫃,總算找出一塊有些發臭的雞肉,很隨意地就丟了出去。
那毛茸茸的東西非但沒有嫌棄,還如獲至寶般吃起來。
明熙繼續撫摸著他的身子,:“你有名字嗎?不如就叫白吧。”
那東西抬頭看了看明熙,“汪”的一聲叫了。
白來到解憂屋的第二,解憂屋迎來了它的新主人。那人據是寧萌外婆的外婆。
黑的夢似乎就更朦朧一些,她的夢與白不一樣,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而是零散的碎片。
都貓有九條命,如果這是真的,黑的壽命一定比白要長。在她的夢境碎片裡有兒時同村子裡孩子們玩耍的場景;有被熊孩子扔石頭時被好心人救下來的場景;還有她來到解憂屋後一直以解憂屋的侍從的身份生活的場景。
不過當黑的夢境裡出現白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吵架的。
貓狗不能和平共處,還真是亙古不變的話題。
一直在觀察著白和黑表情的明熙,看到兩饒眉頭都在緊皺的時候,搖了搖招風鈴。二人漸漸從夢中清醒了。
明熙問:“感覺如何?”
白將夢中的事一五一十嚮明熙彙報,在到他與明熙相遇的時候不免感嘆道:“那個時候的明熙大人還真是寂寞啊。好在現在的解憂屋熱鬧起來了。汪。”
“無關緊要的話不必。”
伴隨冷冷的詞句而來的還有明熙更加冰冷的眼神。
白低下頭,很是懊悔,最近自己的話是太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