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說:“動物也是這樣的,孩子們長大了總會要走的。有些動物只過了一季,夫妻也會分開,而有些動物夫妻在一起會一輩子。這全看動物的習性。不過人呢就總是多事,偏偏要用動物再正常不過的習性來比喻什麼堅貞不渝的愛情。”
寧萌說:“那狐族呢?”
“狐族怎麼了?”
“狐族屬於哪一種習性呢?是隻過一季就分開還是在一起一輩子呢?”
“狐族的話還不太好說呢。狐族的每個個體都是不一樣的,如果不是純種的某一種類的狐狸應該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寧萌又說:“狐族的人只能和狐族的人在一起嗎?天狼族不是還和蛇族在一起生下了不不嗎?”
“所以天狼族才不是狐族的對手啊,這就是不遵守規矩的下場。”
明熙提到天狼族的時候滿臉的不屑。雖說他從未經歷過狐族和天狼族的大戰,不過似乎狐族和天狼族之間的仇恨就像是長在了兩族族人的心裡一樣,生生世世,世世代代都記在了心裡,除都除不去了。
“可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就是狐族的統領和人類結合生下的孩子啊。那不是也挺強的。”
寧萌明顯不服氣,她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明熙越強調規矩,越強調族群,她就越要反駁,不惜拿自己做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明熙說:“你不一樣,你是擁有統帥的珍貴血脈的人。無論你的身體裡還流著什麼樣的血,你畢竟是統帥的孩子,所以你是註定成為統帥的人。”
“統帥怎麼不一樣了?統帥不也是狐族的一員嗎?難道因為是統帥就有超出其他人的特權嗎?”
“當然不是,狐族可不是個階級制度森嚴的族群。大家崇拜純種的血脈和統帥的血脈是因為擁有這樣血脈的狐狸更有天賦,更能保護整個族群。得到的越多就需要付出的越多,肩膀上的責任就更重就是這個道理,就像你,心裡千般萬般不願意,最後不也是要為拯救這個城市而付出努力了嗎?”
明熙很少說這樣的長篇大論,可是寧萌不得不承認明熙每次說長篇大論的時候都很有道理。
寧萌不依不饒,說:“那位統帥當時為什麼不和另一個擁有強大的血脈的狐族的族人結合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會生下一個更厲害的繼承人吧。應該不會像我這樣,面對天宇狼和天影狼兄妹就這樣踉踉蹌蹌的吧。”
明熙嘆了口氣說:“如果當時的統帥這麼想就好了。畢竟這是所有狐族的心願。可是她偏不,因為愛情那種東西竟然跑去和人類結合,所以就生下你這麼個玩意兒了。”
“明熙!”寧萌怒道:“什麼叫我這麼個玩意兒,我不是挺好的嘛。就算辛苦了點,但是也解決了城市的問題了啊。我也算是負起責任了吧。”
明熙搖著搖椅說:“最初又不是我說的,是你一直在問。我只能實話實說了。”
寧萌將兩腳抬高,又想了一想說:“其實也不見得。人類中的混血兒都聰明,長得漂亮。小狗裡串串獲得更長,所以誇種族生下的孩子沒準更強大呢。”
明熙說:“你說是就是嘍。”
寧萌頓了一下,還是問道:“如果我真是那個統帥的孩子的話,那我是不是有兩千多歲了啊?”
明熙說:“按照狐族史書上的記載,當時的統帥是和人類皇族的一個成員生下了孩子,不過那孩子十幾歲的時候那個皇族就被推翻了,統帥和那個孩子也就下落不明瞭。不過沒有證據說明統帥或是孩子已經死了,所以按照狐族的規矩,統帥還是統帥,那個孩子還是繼承人。如果史書上寫的沒錯的話,你大概是兩千多歲了。”
“胡扯,”寧萌搶過明熙的扇子扇了扇說:“我怎麼可能兩千多歲了,你看我這一臉膠原蛋白,哪裡像兩千多歲的樣子?”
明熙說:“那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有兩千多歲嗎?”
寧萌無言以對。
不用提其他的,就只看她身後這一團大尾巴就基本能確定她和狐族的關係了。可是她還是想不通,她有個外婆啊。她的外婆是個實實在在的人類,那又是怎麼回事呢?難不成外婆其實也是個活了幾千歲的人了?
“那我外婆也活了幾千歲嗎?”
“櫻桃嗎?”明熙說:“別說是她了,前幾任的解憂屋的主人年紀最大的也只不過活到了一百一十五歲,就是普通的人類的壽命了。”
“那按你這麼說要麼外婆就不是我的外婆,要麼我就不是統帥的孩子。究竟是哪個啊。”
明熙伸了個懶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知道的這些也都是這些日子從史書裡看來的。兩千多年前的記憶我早就沒了啊。”
失憶,失憶,又是失憶,怎麼在關鍵的時候總是失憶。大家集體換了阿爾茲海默症嗎?統統失憶。
寧萌還來不及吐槽,只見小白急匆匆地跑來了。他一進門二貨不說直接奔向廚房,咕咚咕咚灌了一大罐子水之後,才算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