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說:“那她告訴過你怎麼出去了嗎?”
王帥帥說:“那倒沒有。我們剛才還在抱怨呢,說統領也太隨意了點,怎麼管告訴我過來的路,也不說說回去的事情。”
水月說:“你們也用不著抱怨。她面對的是畫中世界,人在作畫的時候當然希望自己落筆下去便都是精品,根本想不到要更改,所以她在送你過來的時候想不到回去的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只要她不要傻到以為你可以原路返回就好。對了,你是怎麼來的?”
王帥帥回憶了一下說:“是用簪子。她用簪子往畫上一戳,我就順著簪子過來了呀。”
“是這個嗎?”
水月話音剛落,從地面就像鑽孔一般,一個比五六根電線杆子捆在一起還要粗的東西就從中間冒出來了。
王帥帥指著那東西說:“這個就是統領的簪子,但是我來的時候沒這麼大啊。”
水月說:“你來的時候是幸運,簪子應該捅到了畫作裡的天上,所以你才能順利過來,現在看來這簪子還挺想入地的。”
小白默默地想,那這麼說他來的時候也挺幸運的。
隨著簪子不停的上升,地面的裂口越來越大。寧萌說:“有沒有辦法讓這東西趕緊停住?”
水月說:“只能用簪子的那個人自己停住。不過看來這位統領愛女心切很想讓你快點回去,我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用力呢。”
這從地裡面出來的簪子將整個畫面都改變了格局,原本的農田變成了荒地,剛才還是山脈的地方變成了平原。寧萌等人隨著畫面的改變不停地左右搖擺。好不容易停下了以後,地面卻被岩漿覆蓋。
要不是寧萌眼疾手快用金鑰匙化了一塊阿拉伯飛毯,怕是這時候眾人早就被滾滾濃漿給淹沒了。
水月看向寧萌的眼神流露出責備之色,寧萌小聲嘟囔:“怎麼還要母債子償嗎?再說了我不是用毯子救了大家嗎?還有什麼可說的啊。”
水月不再理會寧萌,而是拿出團扇,嘴裡碎碎唸了幾句,真如她所想,團扇果然是解開問題的關鍵。團扇中荷葉的圖案開了一個小小的洞口,那個地方應該就是出口。
水月指了指那個洞口說:“快點排好隊從這裡出去吧。”
王帥帥說:“這地方這麼小,你當我們是螞蟻啊。”
水月二話不說照著王帥帥的屁股踢了一腳,只見王帥帥要接近洞口的時候身形瞬間變小,整個人就一下子從洞口裡飛了進去。球球見了,頗為留戀地看了寧萌一眼,也跟著進去了。在明熙的示意下,小白也進去了。
寧萌看了看明熙說:“那人不是衝我來的嗎?你先走。”
明熙知道這時候不是拉拉扯扯的時候,剛要進去,卻發現水月拉著了他的衣角。
寧萌見狀,連忙說:“那我先走了。”
明熙反而拉住她說:“你想丟下我自己跑了?”
寧萌指了指水月,又指了指明熙說:“你們兩個不是有話說嗎?我在這兒不太好吧。”
明熙嘴一歪說:“沒什麼話說?”
水月橫眉到蹙說:“和我沒話說?也不看看是誰來救你們的?”
寧萌明顯感覺到了自己是個多餘的存在,心裡想著明熙趕緊把自己放了,讓自己回去,好讓這兩個人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正在鬧不清楚的時候,水月的團扇忽然從手中飛出去了。二人向團扇飛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團扇已經落入另外一人手裡了。
鏡花拿著團扇說:“水月啊水月,我留了你團扇上的這一個出口就是想著等你想明白了自己就會出來了。可沒想到你放走了那麼多人,自己卻留在這兒了。”
鏡花說話的功夫,原本腳下的那一片岩漿已經變了另一番景象。就像水月的團扇上畫著的一樣,一片荷塘,很是賞心悅目。如果裡面再遊著幾條錦鯉,寧萌這會兒一定能給她唱一曲。
水月唯一的武器就這樣輕而易舉被鏡花奪去了,再加上她進入畫中世界之前和鏡花的短暫交手,就知道鏡花已經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她身上的能耐不知道已經漲了多少了。
她將明熙和寧萌攔在身後,低聲說:“在畫中世界,她是絕對的主宰。她創造這個畫中世界就是為了讓吸收你們身上的力量。你們在畫中的時間越長,她得到的力量越多。你們兩個想辦法走,我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