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說:“天宮派了命裡他們幾個去調查,可是天宮同時又在弄這個藥。這一定是有人在偷偷做,一定是天宮的叛徒在做。”
在明熙眼裡,天宮的人都是好人,或者說他寧願相信天宮都是好人,所以寧萌也並不與他爭辯,只推說累了回房間去了。
在寧萌看來,天宮的人也並不那麼值得相信,就連將訊息傳出來的命裡也在懷疑的範圍之內,寧萌在天宮內沒有其他熟悉的人了,如果不靠命裡的話,應該也指望不上別人了。她還是決定再見一次命裡,或許從她的嘴裡可以問出點訊息來。
不過寧萌不打算把這事告訴明熙,免得中間再出別的岔子。
那天寧萌離開天宮之後,命裡給了寧萌的不止是空白的命牌,還有一塊通行證。有了這個通行證寧萌就可以隨時隨地出入天宮了。
當月亮上升到最高的位置的時候,寧萌念出了命裡告訴寧萌的口令“命裡是世界上最帥的仙”。緊接著,寧萌感覺到身體一震顫動,等她再次平靜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天宮中了,而她坐在的位置就是命裡的住處。
“我這東西好用吧,讓你一下子就找到我。”命裡善於變化,不過他在寧萌面前總保持著一副美男子的模樣。寧萌總覺得他是在模仿明熙,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那種瘋瘋癲癲的樣子更可愛一點。
寧萌說:“我還以為這東西只是個門卡,出來進去都要刷一下呢,沒想到直通到你家了,還真是一站式服務呢。”
命裡說:“當然了。我知道,如果你和明熙一起來的話肯定不需要這張通行證,他隨便帶你去哪都可以。不過你需要這張通行證的時候就說明你是自己來的。別看你來過天宮幾次,不過你應該不知道天宮的路線吧。萬一走錯了可就麻煩大了。”
寧萌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我還確實是個路痴。虧你想的周到。”
命裡率先坐下,說:“來嚐嚐我新研製的茶,這個叫梅花……”
還沒等命裡說完,寧萌就一口喝下那茶了。
命裡皺了皺眉頭說:“哪有你這麼牛飲的,茶都是需要一點點才能品出味道的。”
寧萌說:“我可沒空和你文縐縐的,我是有事來找你的。”
命裡說:“又是藥的事?我知道的可都告訴你了。別的你再問的話我也不知道啊。”
寧萌說:“不是藥的事。我想問你再多要幾塊命牌。最近來我解憂屋許願的人太多。我看了一圈他們的願望大多都和逆天改命有關。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總麻煩你也不是事兒嘛。”
命裡說:“我對你有求必應,不怕麻煩。”
寧萌換了個口氣說:“我怕麻煩。我會判斷的,如果太離譜的話我直接就拒絕掉了,如果看著還行的我就寫上兩筆。怎麼說我上學的時候還得過獎呢,寫命牌應該就和寫人物小傳差不多吧。我覺得我能寫。”
命裡說:“命牌可是關乎到一個人一生的命運,就算是天宮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寫的,只有特定的部門特定的人才能撰寫命牌。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寧萌說:“那麼囉嗦幹嘛。不就是說你嗎?”
命裡說:“那是因為目前天宮的這個部門只有我一個啊。不排除以後擴大的可能性。”
寧萌急了,說:“給不給吧。一句話,痛快點。”
命裡說:“給給給,我又沒說不給,要幾塊?”
寧萌本來命裡絕對不會答應,看到命裡真的去拿空白的命牌了還真有點受寵若驚,便隨口說:“那就先來五塊,不夠再問你要。”
命裡遞了五塊命牌在寧萌的手裡,說:“你以為去菜市場買菜呢,還不夠再要。這些給你,謹慎點用。”
寧萌小心放好命牌後,說:“我好久沒見你了,天宮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和我講講啊?”
命裡不緊不慢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天宮沒有新鮮事,倒是藥的事有了些進展。”
寧萌說:“什麼藥啊,藥?”
命裡說:“你就算裝假也稍微敬業一點好不好,像你這樣的裝假也太不像了吧。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要問藥的事,要是不為了問藥,你怎麼可能過來?還說什麼要命牌。你不清楚逆天改命的代價是什麼嗎?你會慫恿解憂屋的委託人改命牌嗎?”
眼見比拆穿,寧萌也不爭辯,索性全坦白了,說:“我聽到了一個訊息,在另一個世界製造的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在天宮研製。這事兒你知道嗎?”
命裡轉動著茶杯說:“天宮安排了幾個人去調查,不過查來查去線索都在另一個世界。”
寧萌說:“你的意思是天宮沒有參與其中了?”
命裡說:“剛好相反,如果天宮沒有參與其中,天宮就不可能出現死狀慘烈的仙童了。”
寧萌想著,命裡既然和她說得這麼直白,看來也不像是參與其中的人,對他的懷疑也就打消了,便問:“你查到什麼了?”
命裡說:“有人和另一個世界在勾結。”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