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笑意盈盈的站在十字架前,微微一抬手,跪在地上的眾人便又站了起來。
他們的眼中帶著熾熱,就像是餓久聊野狼,雙眼發紅,幾乎是有些惡狠狠的盯著玲瓏,恍若是盯著一盤子鮮血淋淋的生肉。
即便不是注視著自己,謝黎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下意識轉頭去看蕭逸。
蕭逸面上的輕鬆完全被凝重所代替,嘴角緊抿,身體緊繃,就像是一隻蓄滿了能量的豹子,下一刻便要暴起傷人一樣。
玲瓏背對著兩人,自然看不到兩饒神情,她慢慢地開始晃動手腕上的銀鈴。
“銀鈴蠱生萬物滅,萬物滅之生心魔。”
似乎有低低的梵音隨著銀鈴聲在這靜謐的空氣中流淌,下方眾饒神情逐漸變得空洞而迷茫,腦袋隨著銀鈴的響聲有規律的左右晃動。
幾十只腦袋整齊劃一的晃動,謝黎幾乎咬破了下唇,才阻止了自己的尖叫聲從嗓子眼溢位來。
同國宴上玲瓏那溫溫和和、不動聲色的蠱惑不同;這是激烈的,容不得半點反抗的蠱惑。
謝黎已經看到有些年歲比較的人臉上出現了掙扎之色,然而那掙扎之色不過出現半晌,他的眼眶中便溢位了血來,雙眼瞬間失明。
這是容不得反抗的神聖的“梵音”!
無良禪師老神道道的站在玲瓏身旁,手中舉著一把火把,只等著玲瓏的一聲令下,他便要點燃這澆滿了煤油的柴堆。
而此時,玲瓏晃動的手腕突然頓了一下,她巧笑嫣然的轉過頭來。
“世子哥哥,逸哥哥,你當真不願意同我雙宿雙飛嗎?”玲瓏輕佻的把手放在蕭逸的腿處,一邊著,一邊輕輕的摩擦起來,“若是你再不願意,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蕭逸生得好,與她雙修,豈不是更能得魚水之歡的樂趣嗎?
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這麼喜歡的男人,玲瓏還是有些捨不得放手。
“哦?”蕭逸眸色深深,輕輕的看了玲瓏一眼,“不是需要我和謝黎做祭品嗎?沒了我做祭品,可怎麼好?”
“嘻嘻……”玲瓏略微撩開了蕭逸的下裙襬,目光直勾勾的落到那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上。潔白的褲腿寬鬆的搭在腿上,玲瓏嘻嘻笑著,伸手捏了捏。
果真是一雙好腿。
“現在這些信徒都神志不清的,你若是願意從了我,那我把你放下來,另換一個人上去就成了。”
蕭逸的眉尖在抽搐,青筋暴動,謝黎幾乎能聽到他壓抑在嗓子眼的低吼和咆哮,竟忍不住彎了彎眉眼。
這算不算是“以身報國”了?
這一瞬間,謝黎竟然有些佩服這“膽大包”的南疆聖女玲瓏了。
“是嗎?”蕭逸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一腳把這不知廉恥的聖女踹飛的衝動,僵硬的問道,“不需要皇室的血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