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到底要去哪裡？”司機師傅在這裡停了好半天了，也沒聽他們倆商量個去處，忍不住問道。

“師傅，我下車。”

“我說了我送你。”

“我們又不順路。”

“不管你去哪，我都能送你。”江辭繼續溫溫和和的說話。

楚嬌嬌想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毒藥，執意要下車，“江先生，都說了不順路，我自己重新找一輛就好了。”

江辭目視前方，不再和楚嬌嬌言語，直接和司機師傅說道，“去西苑公館。”

“得了，西苑公館我知道了。”司機一腳踩著油門就離開了。

“師傅，我跟他不是一路的，你快停車我現在要下車。”

楚嬌嬌焦急的說道，誰知道司機師傅直接笑著回答，“小情侶吵架我明白的，床頭吵床尾合，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不是，我和他……”楚嬌嬌話還沒說完，司機師傅一個加速，她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整的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她捂著紅了的額頭，表情有些委屈。

江辭看她這個模樣，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楚嬌嬌維持著捂著額頭的動作，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剛剛江辭的笑很明顯的與之前不同，不是嘲諷也不含有涼薄，而是真真切切的微笑，有溫度的那種。

大概注意到她的視線，江辭收斂了笑意。

“江辭，你笑起來真好看，特別是眼睛，你可以像現在這樣多笑一笑的。”楚嬌嬌發自內心的誇了一句，一雙黑色的眼眸很認真的看著他。

她曾經見過很多雙漂亮的眼眸，但沒有一雙像江辭這樣的，眼尾扯出桃花，笑的純粹溫暖。

江辭不回話，垂下了眼睫。

“阿辭，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多像現在這樣笑一笑好不好？”

“不許笑了，不許再笑了。”

“阿辭，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太像他了，我們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

腦海中突然出現好幾道聲音，不斷的拉扯著他的神經。

江辭用手抵著自己的腦袋，曾經被他刻意沉寂在記憶最深處最黑暗的畫面忽然湧了出來，清晰的如同一隻殘忍的大手狠狠的撕扯著他的心臟。

一瞬間，劇痛蔓延。

江辭似是呼吸不過來，雙眸驟然變得通紅。

“江辭，你怎麼了？”楚嬌嬌明顯的感覺到身側男人的不對勁，伸手就要觸碰他，但是身側的男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怒吼了一句。

“別碰我。”

楚嬌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剛剛那一秒，她看見了他的眼裡蒼白且畏懼。

“小夥子，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衝著自己的女朋友發火。”前面的司機師傅不清楚狀況，只聽到了江辭吼出的那一聲，所以勸說道。

江辭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望著楚嬌嬌的眼神很冷。

楚嬌嬌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覺得旁邊的人似乎變了一個模樣，看著她的時候充滿了恨意和冰冷。。

一路上楚嬌嬌都不敢再說話，直到車子開進了西苑公館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