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一時語塞,手上的力量鬆了些許。
楚嬌嬌趁著這個空檔扯回自己的胳膊,繼續進行言語式暴擊,“你什麼人都不是。江辭,你不是我的誰,我想做什麼,化多濃的妝,去什麼地方,都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這四個字,簡單利落,卻像是一把刀直戳在江辭的心上。
他怎麼會突然對這個女人,產生這樣的感覺。
一開始得知她故意找人接近樂霜姐的時候,他明明恨不得殺了她的,可真正見到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樣時,他又開始心軟了。
那蒼白的唇色和包裹著紗布的額頭隱約滲出來的血跡,還有那連彎曲都困難的腿,讓他無從下手。
他只是放下了狠話而後離開,沒有實施他一慣來心狠手辣的報復,想著等她好一點再說。
殺一個人哪裡用得著等別人恢復?他確實變了。
楚嬌嬌一直都知道江辭像是一把懸掛在她心口的劍,隨時隨地都能給她致命一擊,可關鍵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一切就變得複雜起來。
他擅長拉長著戰線,將一切惴惴不安的煎熬變得漫長,像是要被判無期徒刑一樣的等待著宣佈,可真正到那一刻,他又收回了那根線,告訴她他等不了她的無期徒刑,想要立刻將她凌遲。
她討厭他這個模樣,也不喜歡他看自己的時候像是在看別人。
“江辭,我們就此揭過不行嗎?你不來找我麻煩,我也不出現在樂霜姐面前,我們好聚好散,就當做之前在皇朝盛世沒有遇見過。”
一切的源起在於皇朝盛世的那個秘密,楚嬌嬌多希望那時她沒有推開包廂門走進去,這樣她也不會遇見喜怒無常的江辭。
江辭聽著女人的話,一時間壓根找不到半個反駁的字眼,只是一直壓制的理智在這一刻迅速的皸裂開。
他復而拉住楚嬌嬌的手,聲音低啞的道,“不行,你永遠也別想揭過,只要我沒有喊停,遊戲永遠不會結束。”
“江辭,沒人告訴你你有病嗎?”楚嬌嬌有些可憐的看著他,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病,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楚嬌嬌,你說什麼?”
“我說你有病,而且病的不輕。”楚嬌嬌回答著,五官精緻的小臉泛著閒適自然的笑意,她另一隻手撥弄著自己的長髮,垂下的眼皮動了動,懶洋洋的語調,“你對我的威脅警告,你對樂霜姐的愛意,其實全部都源於你的病。”
原本情緒被激起的男人,倏而恢復了平淡。
他淡淡的看著她,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她笑得跟平時不大一樣,跟對著別人的時候,也渾然不是一種笑意。
“是嗎?”
“對,所以你趕緊去看病吧,不要來禍害我了。”楚嬌嬌說出這句話後,心臟就如同鼓點一般的敲動著,是解脫還是繼續被威脅就看這一次。。
“宿主,不要再激危險源了,你這個做法很危險。”系統一直在她腦海裡大喊著,試圖阻止楚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