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你到底想幹什麼?”嚴子旭接了那通電話後就開始煩躁的不行,折回酒店後猛地拍著江辭的門。
江辭坐在裡面紋絲不動,任由著外面的人將門板拍的響亮。
“江辭,你開開門。”嚴子旭又喊道,可是壓根沒有人理他。
手拍的有些痛了,他氣呼呼的嘀咕著,“當初讓你接男主你不接,非要接男二,現在又要鬧解約,你是哪根筋不對啊?”
他在門外嘀咕了好一會,始終沒有等到江辭來開門。
夜色深了,嚴子旭也怕吵到別人休息,所以罵罵咧咧的走了。
過了一會,房門再次被敲響,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小了很多,似是沒有氣力最後的吶喊。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終於動了,他大跨步的走到門前,開啟門的第一句就是,“你到底……”
才說出三個字,他盯著面前站著的女人,突然有些不肯定,“你來做什麼?”
他問道,嗓子比他想象中要黯啞了幾分。
楚嬌嬌抬眸看著他,表情裡帶著一些責怪,有些話藏於唇齒之間,現在說出來倒像是她在鬧小性子一般。
所以,她沒有開口,只是瞪著他。
喉結微微的滾動,江辭深黑的眼眸望著她,再一次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明明是重複的一句話,卻被他好聽的嗓音沾染上了一絲沉寂,如同他這個人。
開在夜間的一朵罌粟,有毒且致命。
“江辭,你是傻瓜嗎?”楚嬌嬌問道,推開他就走進了房間。
如果一直站在門外,目標太大了,她不保證不會被其他人看到。
江辭站在門口,緩緩轉過身子看向著拎著小盒子走進來的女人。
房間的大燈被點亮,幽幽的白光,一瞬間刺的人眼睛生疼。
他下意識的抬手去遮,透過指縫就看到了彎著腰在擺放小盒子的女人。
一側頭髮隨著她的動作調皮的落下,她抬手捋到了耳後,見男人遲疑的站在門口,出口喊道,“你不進來站那裡幹嘛,等著人來拍嗎?”
她沒好氣的說道,自然的像是教訓居家的丈夫。
腦海裡跳出這個念頭,江辭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他不說話,就被女人強壓著坐在了沙發上。
手掌被掰開,露出裡面模糊的血痕,他聽到她的聲音略帶埋怨的響起,“受了傷為什麼不說?不會覺得疼嗎?”
“怪不得你溜得那麼快,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受傷了吧!”
“江辭,以後不許這樣了。”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楚嬌嬌的雙手握在他的大掌上,熨帖開一層又一層的溫暖。
“楚嬌嬌。”他叫著她的名字,低低長長。
“幹嘛?”楚嬌嬌很快就反問著。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燈光被她的影子遮著,光線也影影綽綽的,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的瞳眸緊縮著,有些暗沉。
“我為什麼要走?”楚嬌嬌望著他,發出自己的疑問。
“如果你現在不走,以後……”。
“關以後什麼事?”楚嬌嬌有些不太明白,側眸看著輪廓線條都趨於溫淡俊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