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子發出一聲痛呼,面目逐漸變得慘白和猙獰了起來。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滴落,掉在那一片珍貴的地毯上而後就是無跡可尋了。
“痛嗎?”江辭問道,撤回了自己的腳,而後蹲下了身子。
他的表情幾乎沒什麼波瀾,好像剛剛輕輕鬆鬆踩斷人家手骨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江辭的手裡不知道何時把玩著一把瑞士軍刀,就在剛子的面前晃著。
那白晃晃的光線耀的剛子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痛的。
沒等剛子的回答,江辭又自顧自的說道,“你碰過她嗎?哪隻手碰到?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手,怎麼樣?”
“江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您,您在說什麼。”疼痛致使他的面目扭曲,連話語都開始斷斷續續的。
面前那張俊美儒雅的臉,卻比閻羅殿裡的冷麵修羅還要可怕。
剛子顫抖的想要提起自己的那隻手,然而根本沒什麼力氣。
“想不起來嗎?那……”瑞士軍刀陡然落在剛子的手腕上,他一點點用力,分明是衝著他的經脈而去。
他知道如何讓人更疼,他能摸清一個人經脈所在的地方,這也得益於他曾經在連緒那裡看到過的醫學資料。
腥甜的血液氣息在空氣裡蔓延,東臨扭過頭去,無端覺得這一幅畫面讓人心驚肉跳。
嚴子旭的呼吸一滯,看到江辭這個模樣,知道自己不可能憑藉一個人的力量讓他冷靜下來,所以轉身出去就給連緒打了個電話。
“十萬火急,你趕緊來梁溪別墅。”
另一頭的連緒剛從手術室出來,聞言摘下了口罩,莫名的問道,“什麼事情?”
“江辭發瘋了。”嚴子旭丟下這句話,匆匆結束通話後就走了進去。
還好,正處在陰霾狀態裡的男人沒有發現他剛剛的失蹤,要是被他知道他給連緒通風報信,估計他連他都能收拾了。
“江先生,我……我真的……不知道……”剛子因為這刀割血肉的疼痛,差一點暈了過去,但男人好像有技巧性的,從淺到深的磨著他的骨頭。
江辭英俊的臉沉下來,眼底深處的戾氣很明顯。
“先生,不如讓我問問他?”東臨開口說道,隨後就見江辭扔下了瑞士軍刀。
他站起身,原本坐在那裡的小混蛋好像嗅到了一絲血肉的氣息,邁著腿走了過來。
江辭摸了摸它的腦袋,而後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先前執刀的手。
“我耐心不是很好,你問問清楚。”
“是。”東臨朝著之前跟他一起來的保鏢示意,而後剛子就被拖了下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奄奄一息的男人再次被拖到了大廳裡。
“問出來了?”江辭瞥眼問道,東臨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口就匆匆的走來一個人。
“江辭,你這是做什麼?”連緒看著客廳裡的場景,語氣生硬的問道。
“不做什麼。”江辭的唇瓣抿成一條冰冷的線條,又稍微的上揚了一些,低低的嗓音彷彿來自地獄。。
他轉著頭,看著嚴子旭,“你叫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