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嬌微微的掀動著眼皮，身子還是剋制不住的顫抖，連同著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著。

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與以往的感覺不同，她在拼命的剋制著自己的害怕。

江辭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半彎著身子，薄息就這麼吐在她的脖子上，“嬌嬌，你是不是生氣了？為什麼不理我？”

楚嬌嬌抿著唇，剋制心底裡翻滾著的那些滔天的情緒，而後才故作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江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沒有想要做什麼啊！”江辭稍微的鬆開了她一些，嗓音依舊溫和，“我們先出去好嗎？”

楚嬌嬌扔開他想要觸碰自己臉蛋的手，冷冷的道，“江辭，你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江辭看著她的模樣，哂笑，“嬌嬌，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江辭——”

“你都看到了不是嗎？照片，畫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嗯？”最後的尾音，他帶上了上翹著的語調，像是詢問又像是纏綿時的輕哼。

楚嬌嬌搖著頭，惱怒的推拒著他，“你放開我，江辭。”

“嬌嬌。”江辭皺著眉頭，臉色一點點的冷漠而凜冽了下來。

他原本就俊美的臉收起了笑，顯得佈滿了重重的陰鷙。

“江辭，你是變態偷窺狂嗎？還是神經病？”楚嬌嬌的雙手被他握著，壓根掙脫不開。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道，“找人拍我，給我畫這樣的……”

女人咬著唇，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那副畫給她的衝擊力很大。33

就像人們常說的，字如其人，有時候畫也這樣，它能表現出作畫者最直觀的精神世界。

在他的心裡，應該一直都有這樣的畫面。

換句話說，他想要她成為這樣的存在。

被他掌控在手心裡，沒有靈魂的木偶人。

那些黑色的藤蔓，就是他對她的束縛。

江辭眯了眯眼，語調帶著些懶洋洋的味道，“嬌嬌，你想多了，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這樣。”

“你那根本不是喜歡。”楚嬌嬌反駁道，情緒一下子被激起。

她的眼眸裡沒有眼淚，乾乾的，但是像是沁入了血色。

“不是喜歡？”江辭聞言，笑了起來，。

“對，我是愛你，嬌嬌，我很愛你。”男人的嗓音低沉溫柔，桃花眼尾還是微彎的，帶著點紅。

“不。”楚嬌嬌搖著頭，勾了勾唇，“你那不是愛，只是你變態的佔有慾在作祟。”

江辭的臉在楚嬌嬌的話說出的那一刻，就溢上了一層寒氣，像是下一秒就會徹底的爆發出來。

然而，他最終還是壓抑了下去，哪怕心魔早就蠢蠢欲動，神經也似是繃緊。

明亮的燈光之下，他的背影頎長，高大挺拔的佇立在那，一動也不動。

“你說什麼？”聲音淺淡了一些，還有一些濃稠到化不開的暗沉沙啞。

“江辭，你是不是病了？”楚嬌嬌看著他，眼淚突然就這麼直接的掉落下來。

除了他病了，她想不到任何替他開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