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方的,我們警司在這裡工作,按照級別和重視程度來說,也算是下基層工作了,你就沒點態度?”
一個胖乎乎的警員帶著指責的問。
這人歲數四十多歲,嘴裡炫耀的說著“警司”,他自己都二督了,分明有擺老資格的嫌疑。
這在各警隊裡經常見到,畢竟人家走的橋比你走的路多呢,再說遇到方天宇這種小夥子,說些這種話也實屬正常。
周健知道方天宇對這種話敏感,尤其透過馬警司“搶了”胖子邵帥的事,知道方天宇和馬警司感情上肯定有“底 火”。他正了正身子,沒說話呢,就表現出冷漠之色了。
不用說,他肯定是代表本隊好好懟了這個胖子,我們單位都什麼樣了,剛剛經受了滅頂之災,人手少,條件差,你們不同情不說,還挑三揀四的。
沒等他說呢,方天宇身形利索的回到了卡臺那,翻出幾盒軟中華、大蘇,回來扔給了胖警員他們,客氣道,
“說累了吧,抽一根,參加婚宴給的。”
說著,撕掉了煙盒外面的紅包禮盒。
這要是別人拿出這種煙,同事說不準肯定上來“威脅”審訊一番,說犯錯誤了什麼的,對於方天宇則不同。
他這個單位就一清水衙門,今天沒看到遍地泡麵盒子和裝滿劣質菸頭的垃圾桶,那就不錯了。
周健也沒想到方天宇竟然態度驟變了,納悶之際,撓著頭瞅著他。
“牛寶老師,說到哪了,什麼西山幫?”方天宇沒什麼煙癮,但使勁抽了一口,快速的給牛寶點上,謙虛的稱人家老師。
這就有點反常了,但誰能看出來呢,反正牛寶沒看出來不說,坦然的享受著方天宇的態度,斜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很舒服的樣子,
“你們去的好,號子裡都有各個幫派的,青龍幫,斧頭派的,見了手銬子腳鐐子,全都老實了,那個張濤吧……”
在方天宇帶有好奇的尊重目光中,他繼續開講了,說張濤就不一樣了,在外面犯了大事“折了”。
進去後,一雙拳頭開路,為了避開管理監督,辦法多著呢,棉被檔上大鐵門,給遭虐的早早堵上嘴,就算半死,也弄不出任何動靜。
白五的“霸主”地位被他取代了,老白絕對不服氣啊。
在一個偏僻的勞動場地裡,他們兩夥人對決了。
都說好的,圍觀的人唱正能量的時尚歌,叫外圍的管理者聽著感覺正常。
他倆在幾層人圍觀中死磕上了,什麼武術功夫、常規狠招都拿出來了,拳腳相加,打的那叫個激烈。
外人都看著呢,他倆實力真就相當,幾個回合過來,都受了重傷,但誰也沒服輸。
至今,很多人一想起當初那種場面,還舉著大拇指佩服呢。
後來越傳越神,都成為混子世界裡的傳奇了,不上檔次的人沒見過,誰在場的再加上幾句自己的表現,身份都提高了不少。
倆人像一對沒有任何退路的野狼,各自關鍵部位挨的不輕,誰也不認輸,說好的不打臉,其他地方隨便幹。
都感覺對方身體晃悠了,誰也不吭聲,低著頭,保持著進攻和迎戰的姿勢,聽著身邊的人唱著歌,眼睛沉靜如水,就等著對方沉不住氣了,露出破綻,自己一招制敵。
這場號裡大戰的決鬥,在一個西山幫扒手毛孩子不知趣的“幹|死他”的助威聲中,以看守人員趕來的結果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