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劍劃過的地方，空間開始扭曲，劍痕處，一道裂縫逐漸浮現出來。

隨後，鋪天蓋地的紫色粘稠液體外溢位來，落在地上，開始同化著周圍。

“哈哈哈，還在騙我。”

李火旺有些氣笑了，剛想用手碰那液體的時候，諸葛淵打了個響指就把裂縫關上了，緊接著他又用毛筆一劃，落在地上的紫色液體就開始迅速褪色，變成一片白色。

“李兄，小生並非坐忘道，大齊確實出事了。”

“你他媽還想騙我！”李火旺大喊，舉著脊椎劍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小生的上半身。”諸葛淵說。

“你別告訴我，這世上有兩個諸葛淵。”李火旺陰沉著臉。

“這世上確實只有一個小生，卻不是在當下。”諸葛淵走到禪度身前，問道：“禪度方丈是什麼時候來的？”

“二十五年前。”禪度說道。

“二十五年前！？”李火旺有些懵，自己還沒出生這和尚就在這了？

“不對，你是最近才來的！”李火旺說道。

“李施主，去百度一下禪度這個名字。”禪度說道。

“百度？”這兩個字在對方嘴裡說出來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不過李火旺還是拿出手機，在搜尋欄上打出了對方的名字。

螢幕上，百度詞條赫然寫著這位禪度在二十三年前從少林出師，雲遊講法，是位得道高僧，還幫助過幾個當官的治療頑疾。

李火旺不信邪，他隨便點開一個影片，手機就從他手裡滑落到地上。

碎成蜘蛛網狀的螢幕上，禪度侃侃而談，影片不算清晰，因為是十年前一個普通的UP主用手機拍的。

“李兄，沒事吧？”諸葛淵看李火旺低著頭，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哆~

李火旺跪倒在諸葛淵面前，雙手使勁地抓著地，十個手指的指甲全部外翻滲出血來。

“求你了，別騙我了，真的，我真的分不清。”

他的臉衝著地，聲音哽咽著，透明的液體從鼻子還有嘴裡拉出一條絲線。

砰砰砰！

李火旺不斷地衝著諸葛淵磕頭，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真的分不清，我......我有病啊！我他媽有精神病啊！”

他還在繼續磕著頭，但腦門不再傳來疼痛，也不再感受到每次都磕在溫熱的液體裡。

李火旺抬眼看去，一雙素色的手放在他腦袋落下的地方。

“李兄，沒人騙你，我是一年前來到這的。”

諸葛淵說著話，但李火旺已經聽不清了，他雙無神，直勾勾地歪倒在地，嘴裡重複著：“別騙我了.......真的......別騙我了.....”

諸葛淵從懷裡拿出一條白絲帶，綁在李火旺的腦袋上，又攙扶他坐起來，“李兄，應該是小生給你磕頭才是。”

諸葛淵跪倒在地上，一撩衣襟，雙手作揖跪了下去。

“伱真是諸葛淵？”李火旺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書生，有些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