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李火旺走過去拿劍架在三條的脖子上,但對方卻並不回答他,只是拿脖子往劍上一劃。
隨著鮮血從大動脈噴出,三條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滿臉是血的李火旺拿著劍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剛才三條說話時,十情八苦沒有一點波動,說明對方說的確實是真話。
“這裡是法教客棧。”
“這裡面有法教。”
李火旺回憶著三條的話,突然有些後期。
萬一只有三條自己是法教,那其他人......
就在李火旺準備去屍體上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的時候,禪度從樓上走了下來,在每個屍體上念起《往生咒》。
李火旺見此趕忙走過去,問道:“他們是不是法教的人?”
“阿彌陀佛,李施主既是心素,你說是那就是了。”禪度說道。
“我要說不是呢?”李火旺反問。
“那便不是。”
強忍著想要將面前的老禿驢打一頓的衝動,李火旺又轉頭看向諸葛淵,“我......”
“李兄,他們是法教。”諸葛淵說,“只是,李兄,你下回莫要再衝動了,辦法總要慢慢想。”
其實諸葛淵也不清楚這些人是不是法教,但李火旺在心裡已經想這些人是法教了,他只好這麼說。
聽了諸葛淵的話,李火旺的心裡稍微好受些,不過還是有些堵得慌,他拿劍砍了幾下三條,直到對方血肉模糊。
“走吧,我們明天還得趕路。”李火旺甩了甩滿手的血,剛要上樓就被諸葛淵叫住了。
“李兄,我們明天恐怕不能走了,既然法教在此,想必對這裡的心蟠有所企圖。”
“這裡的心蟠?”李火旺看了看禪度,這和尚要跟五智如來沒關係,打死他也不信。
現在這裡有三位心蟠,自己是季災心蟠,天道是迷惘,諸葛淵為三身之舊上心蟠,天道是什麼李火旺不知道,但估計和他那種能影響世界的能力有關,至於五智如來....李火旺猜測是和肉身有關係。
“不是禪度方丈,小生說的是此地的心蟠。”諸葛淵用手指了指北方武當山的方向。
“那我們現在走?”李火旺說著走出了旅店,“反正這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了。”
“好。”諸葛淵說著又看了一眼禪度。
“兩個施主心繫天下,憂國憂民,老衲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禪度跟在了李火旺後面。
“大可不必!你在這睡覺也行,犯不著跟我們捨命。”李火旺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但剛走出去幾步就被諸葛淵叫住了。
“李兄,走錯方向了。”
月亮放在天的最西邊,天色是蟹殼一樣的青,已經臨近破曉,人們大多數都在熟睡,有的則是做著奇怪的夢。
李火旺三人已經在武當山的半山腰上了,一天一夜沒睡覺,讓李火旺有些精神恍惚,不過總比睡在全是屍體的旅館裡好。
“李兄,起霧了。”
就在諸葛淵提醒一句後,李火旺眼睛一眨,已經身處一片白茫茫之中。
周圍的霧氣又濃又稠,彷彿是膠著在李火旺身上一般,那種潮溼的感覺讓李火旺頗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