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窩在床上,瞪著眼睛看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上半點情緒也沒有。
直到房門被磁卡刷響,又被人一腳從外面踹開,她才蹙著眉坐起身。
沈琛雙目赤紅,衝了進來。
房門自他身後關閉,而他的眼睛,直直的落在只有許蘇一個人的床上。
他看了一眼,往洗手間衝。
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就連窗簾後面都沒放過。
許蘇從一開始的驚慌緊張,看到後面幾乎要冷笑。
她身裹睡袍,就這麼半靠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形同捉女乾的陣仗。
終於,裡裡外外沒有找到人的沈琛,大步走到床邊,眼眸的紅意半點不曾消退,咬著牙問:「人呢?」
「走了。」許蘇坦然:「大概十分鐘前。」
她眼眶也是紅的,還帶著微微的腫意,像極了在床上被折騰的狠了後,留下的痕跡。
沈琛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最後猛地彎腰,扯開她睡袍的領口。
許蘇的衣服送去了乾洗,睡袍裡面是真空狀態。
她猝不及防,幾乎被看光,眉頭蹙起,抬手飛快將衣領合攏。
雖然已經坦誠相待無數次,可並不代表她樂意現在這個情況下被他這樣對待。
可就這麼點時間,已經足夠讓沈琛看見她脖頸到胸口的痕跡。
他煞白著一張臉,一手扣住她的腕子,另外一手繼續扯開她的領口,撫摸上面的紅痕。
顫聲問:「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許蘇試圖掙了掙,發現掙脫不了後,索性擺爛道:「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已經不乾淨了。」
不乾淨了……
沈琛齒關咔哧作響,手裡的力道也沒輕沒重起來。
「你放開我!」許蘇被揉的有些疼,再度開始掙扎。
男女力量懸殊,遑論他還學過專業的散打拳擊,只要沈琛願意,她其實根本沒辦法掙脫。
可許蘇沒掙扎多久,手腕就被鬆開。
沈琛還是站在床邊,赤紅著眼怔怔的看著她。
那眼神依稀複雜至極。
愛恨交纏,還隱隱帶著絕望之意。
「江初晟是吧?」他笑了聲,轉身往外走。
「你要去做什麼!」許蘇捂著胸口大喊。
他停都沒停。
許蘇急的掀開被子跑下床,走到門前攔著他。
「跟江初晟沒關係,你用不著遷怒他人。」
她衣襟散亂,領口的紅痕十分明顯。
沈琛強忍的怒意再也按捺不住,扯著她的胳膊將人拽到浴室,掰著她下巴讓她看看裡面的自己。
「沒關係?」手自她的脖頸滑下,那一連串的紅痕直接隱入胸口,他的聲音帶著血腥味,「是我滿足不了你?你要這樣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