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低著頭不說話,顧長生能感受到她的手有些發抖。他輕輕地捏了捏唐婉的手心,唐婉抬頭看著顧長生,顧長生朝著她投來了一個令她安心的眼神。
唐婉默默地點了點頭,承認了顧長生的話。
“恐怕不是單純的在一起吧,帖子上都寫了,是同居!”唐婉前兩排的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對著顧長生開口說道:“年紀輕輕就幹出這種事情,誰知道你們兩個住一起幹了些什麼?”
這人顧長生一點印象都沒有,貌似上次聚會都沒有他,但許楊卻很清楚。這人沒事腦袋就往後面看,整天對著唐婉無事獻殷勤,有事沒事就打著問題的幌子接近唐婉。剛剛的舉動純屬酸到極致的表現。
顧長生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胸腔中的怒火,反問道:“你那隻狗眼睛看見了我們兩個住在一起?照片上?還是你天上的媽託夢告訴你的?”顧長生不知道為什麼,氣到極致自然而然飆出了這種“祖安”式的言論,彷彿這種騷話就刻在自己骨子裡一般,或者自己前世就是這麼一個出口成章的文才。
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確實,照片上面的的確確沒有兩人同居的證據。班上的人聽到這話後立馬有人改口,還有些人立馬掏出手機確認。對啊,照片上沒證據啊!別人就談個戀愛為什麼要誣陷別人呢?誰發的帖子啊?
顧長生在心中冷笑,這就是人的低劣的本性,牆頭草。
那人眼瞅著言論即將轉向,他惱羞成怒道:“你罵誰呢?”說罷就握緊拳頭衝了上了。
顧長生一個側身閃過那一拳,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乘著那人倒下的瞬間,然後又是一膝蓋頂在他肚子上,瞬間讓他喪失了戰鬥力。
班上的人瞬間驚了,這身手一看就是練過的,這下誰願意觸這黴頭?這不明擺著要捱打麼?
許楊喊了兩人將這人帶去了醫務室,然後對著全班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不是班上的人做的,我不希望我努力了這麼久,班上還存在著這種捕風捉影窩裡斗的小人。”說罷餘光還特地瞟了一眼張芸。
張芸捕捉到了許楊的眼神,捏著書本的手指微微用力。許楊一眼就看到了書上的褶皺加深了,他心中瞬間有了答案。
上課鈴響起,王暢走進了教室,看了看騷亂的班級和站在過道間的顧長生,皺眉道:“發生了什麼?許楊,解釋一下。”
王暢的嘴角微微上揚,因為這帖子,他也看到了,正愁著拿顧長生沒有辦法,這好好的把柄就送上門來了!但目前唯一的阻礙就是唐婉。
收拾顧長生很簡單,但唐婉必須保住,要是今年班上上了兩個首都大學,那自己高階教師的職稱就穩了!
王暢見許楊沒有說話,只有叫顧長生下課來一趟辦公室,說罷還特地看了一眼唐婉,強調道:“許楊也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們。”
......
唐婉放學後來到了咖啡店打工,心不在焉的擦著桌子,對著光滑的桌面發愣出神。單蘭菲看出了唐婉的心事,正準備放下手中的杯子,去問問發生了什麼。店內門前的風鈴突然響起,單蘭菲習慣性的說了一聲:“歡迎光臨。”
進來的是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男人頭髮有些花白,面頰蒼白且消瘦,但一雙眼神卻是炯炯有神,讓單蘭菲倍感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
“小菲,好久不見。”男人率先開口,卻是讓單蘭菲一驚。
“你是?”單蘭菲努力回憶著這個陌生且熟悉的人,卻始終想不起這是誰。
男人微笑道:“自從上次你出席了我和小璃的婚禮,我們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顧家興?”單蘭菲有些不敢置信,這人居然來了!
單蘭菲聽見這話,手中的杯子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男人沒有在意,邊走邊說道:“本來應該和你好好敘敘舊,但......”說罷便走到了唐婉面前,微笑道:“我現在需要和這個小姑娘好好談一下。”
唐婉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腦海裡想起了顧長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