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終於開口，每一個字吐出，似乎都無比艱難。

“嗯！”

葉寒點了點頭。

“你可曾甘心？”

秦宇如蒼老了一千歲，突然到了壽元將盡，瀕臨死亡的邊緣，臉色蒼白而無力。

什麼叫做絕望？

此刻這就是絕望。

葉寒活下來了，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希望已經破滅。

天命之戰，葉寒將無資格參加。

他的境界還不夠。

就只差一步，只差最後一步，只要從少帝突破到大帝，就有參加天命之戰的資格，憑藉葉寒的戰力，必能角逐那第十天帝的位置。

但現在，說什麼都毫無意義。

“為何不甘心？”

葉寒面容平靜，神色淡然。

之前差點被那江凡出手斬掉、廢掉的一切，似乎早已變成泡影，此刻對心境毫無影響。

“只差一步，你便有最大的希望成為第十天帝啊！”

秦宇開口，似乎在對葉寒說話，又彷彿在喃喃自語。

不久之前還一個個意氣風發的老祖，此刻皆如秦宇一般，陷入了沉寂。

龍鱷老祖的身軀顫抖，如下一刻就要倒下，湧現出絕望和不甘。

除卻葉寒成為天帝外，他們這批苟延殘喘的老傢伙，根本沒機會迴歸亙古十九州，無法重歸天帝領域，便無法讓壽命延長。

基本上在場上萬名老祖看似強大，但事實上餘下的平均壽命不會超過百年。

“至強者的確可怕，親手打碎天帝大位，讓天命之戰提前開啟！”

葉寒仰首望天，目光淡然。

那深邃的眸子之中，剎那湧現出無窮的神光，有強大的武道意志爆發出來。

“然而……我沒死！”

葉寒吐出一句話。

在場眾人全部呆滯，疑惑地看著葉寒。

此刻的葉寒，應當萬念俱灰，充滿絕望才對。

所有的努力，兩世的等待，最終化作泡影，一切的希望在臨門一腳的前夕破滅。

他們不相信葉寒的內心能強大到這種地步，能表現得如此灑脫和無謂。

“我沒死，一切便皆有可能，諸位安心修煉吧！”

葉寒的臉上竟然浮現出笑容，自信而驕傲，並不似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