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烏鴉低鳴。
酒樓。
三個壯漢一臉醉意,其中一人正是朱烈。
朱烈醉眼惺忪,赤著眼睛:“他奶奶,一個馬伕,算什麼東西,也配老子道歉?”
另外一人附和:“就是,二爺,改天我替你弄死那個老東西。”
“對,對,對,我聽說他有一個徒弟,明天就讓他掉進茅坑裡溺死。”
這兩人並非是朱家人,而是朱烈在外面的黑道好友,都是黑道上有些名號的狠人。
聽到兩人的話。
朱烈心裡這才舒坦些。
“大哥做事就是太畏首畏尾!”
他和大哥朱平當年闖蕩清河,朱平足智多謀,他兇狠霸道,這才在清河闖下一番基業。
“若非大哥攔住,清河其他那兩個家族早就被他帶人給除了。”
朱烈嘟囔著。
這些年他是越過越憋屈,還不如二十年前見人不爽就砍來得爽快。
三人一直喝到深夜這才走出門,酒錢當然是不可能付的,就算給了店家也不敢收。
清河誰不知道朱家二爺的兇名?
已是夜半子時。
街道漆黑一片,只有幾縷清冷如白沙似的月光。
朱烈幾人左搖右晃的走在大街上,就當三人轉進一條偏僻巷子時——
忽然!
一隻箭矢破空而來。
精準命中他身旁那個壯漢的太陽穴,羽箭直接將頭顱洞穿,身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朱烈打了個激靈,一身酒意醒了大半。
“是誰?”
“娘西皮,有種給老子出來,暗箭殺人算什麼本事!!”
朱烈一聲暴喝。
他也是入品武者,反應很快,立馬蹲下身子,掃視四周的情況。
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弓箭稚童亦可傷。
弓箭在普通人中就是頂級大殺器。
一個孩童手握弓箭都可能殺死一個成年人,更不用說有人躲在暗中放箭。
他還沒找出射箭之人。
嗖!
又一支羽箭射了過來。
箭矢插在另外一個壯漢的左胸之上,一陣慘嚎響起,鮮血流淌,眼瞧著是活不成了。
朱烈也在這時找出了射箭之人的位置。
“找死!”
他就地一個翻滾,如同獵豹一般向著羽箭飛來的方向奔去。
身子一躍,跳上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