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刀雄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大椅之上,左手邊坐著劉震,右手邊坐著孔先年。
孔先年望了眼刀雄。
這位天地盟的舵主聽說早些年可是個安寧府小有名氣的刀客,曾手持一把七尺長的朴刀追著一百馬賊砍,生猛得一塌糊塗。
“刀舵主,你覺得我這次的引蛇出洞可能奏效?”
孔先年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刀雄淡淡一笑:“此事說不準的。”
對於孔先年那自己的手下做餌這件事情,他倒是不反感,畢竟對方提前告知,免除天地盟被打個措手不及,丟了顏面。
此事是幫了他。
刀雄開口:“孔上使,這一次貴宗到底是丟了什麼秘法,如此興師動眾?”
孔先年倒也不隱瞞:“是白猿披刀。”
聽到白猿披刀四字,刀雄瞬間凜然。
“是華清宗那位被稱為七洲第一刀的前輩所創的刀法?”
被刀雄這麼一說,孔先年隱隱有幾分自傲:“正是,我宗的馬師伯正是那位前輩的第八代弟子,只是收徒不慎,被許華偷走了秘法。”
刀雄口中響起嘖嘖聲。
白猿披刀。
那可是頂上乘的功法,他這輩子連見都沒見過。
也不知道是誰撞大運得到了秘法。
“所以當真是李堂主拿了秘法?”
他也是前幾日才知道天一堂那位堂主曾經也參與過之前荒廟一戰,而且還只是個馬伕。
孔先年搖了搖頭:
“還請舵主原諒在下先斬後奏,不過李堂主是清白的,他沒有拿。”
刀雄有些遺憾。
“那就有些難辦,也不知道誰能有這等大造化。”
荒廟裡經常有附近的乞兒過夜。
要是被乞兒當作柴火給點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刀雄轉頭望向坐在另外一邊的劉鎮:“劉上使,不知這次來清河的到底是哪位前輩?”
這才是他今夜最關心的事情。
孔先年也投來感興趣的目光。
兩人雖然都是華清宗的行事,但在成為行事之前,地位可是天差地別,劉鎮的出身比他好太多。
因此很多宗門裡的事情他都沒有劉鎮瞭解。
就比如這一次親自前往清河的長老。
劉鎮微微一笑:“並非在下有意隱瞞,而是姜長老在臨行前特意交代,我想二位也不想領教姜長老的劍吧?”
姜長老?
刀雄心頭一跳。
華清宗就只有一個姓姜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