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一身酒意,腳步踉蹌的走出張府。
幾人勾肩搭背。
“李老哥,以後你指哪兒,弟弟就打哪兒,絕不含糊。”
“城東劉家那婆姨,四十長得跟十八似的,改天帶老哥哥去瞧瞧。”
“孃的,你把咱李哥當成什麼人?”
......
李銳也不說話,就是笑眯眯的聽著。
散去。
他晃悠著走出很遠。
腳步越來越穩。
再看面色,哪兒還有半點喝醉的模樣。
逢場作戲,滴酒不沾不行,但喝多了出洋相,那就更不行,李銳早就將這個度拿捏得極好。
要是真醉,還出了洋相,那才是落了下乘。
“明日,舵主應該就會找我。”
暴露八品實力,當然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現在都玉骨了,下一步便是柳筋。
踏入柳筋境,需要的資源是銅骨的十倍不止,光現在的身份難免有諸多不方便。
此外。
隨著境界高深,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
錦衣夜行,不是藏拙,而是犯蠢。
自己主動展露和被別人發現,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屬性,今日的一切在張揚差人上門的時候就已經想好。
......
翌日。
天一堂來了兩位貴客。
“唐盟主,刀舵主。”
李銳有些詫異的望著唐勝。
這位唐副盟主鬼冥教事了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清河,明面上說是鎮守分舵,防止鬼冥教的妖人伺機作惡。
沒想到唐勝這位副盟主竟然親自到場。
“李銳,是吧,我記得你。”
唐勝呵呵笑著。
因為李銳年紀比他還大的緣故,倒也沒有擺上司的架子,很是親和。
刀雄也是哈哈大笑:
“張副舵主已經把你的事情與我說了,此乃我清河之福,可喜可賀。”
周樹林望著兩位大佬。
吞了吞口水。
自打清河分舵建立,舵主來過天一堂嗎?
一次都沒有。
唐副盟主那就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