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乃大事。
稍有不慎便會禍及師門。
梁河呆在李銳身邊的時間夠久,經歷過考驗,這才能輕鬆拜師。
其他人.可就沒這個待遇。
李銳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為師,特別是經過馬陽一事,掏心掏肺的傳授技藝,可不一定會得來報答,反而可能變成怨恨。
因此當然不會傻了吧唧的把長椿功散播天下。
隨意傳功,肯定會招致災禍。
傳功養氣的事要做,但必須穩紮穩打,不給自己留後患。
想要走得穩當,就必須每一步都看清了再落腳,慢不要緊,只要別摔了就成。
當天。
梁河就搬進了李銳的宅子。
李銳本就是奔虎騎的巡守,索性讓梁河做了他的貼身護衛,以後都不需要再參加訓練。
這可叫唐海一群人羨慕壞了。
硬是拉著梁河吃酒,灌得大醉這才肯罷手。
修煉無歲月。
轉眼便是梅子黃時。
梁河的境界穩步精進,因為有玄清氣滋養的緣故,甚至不亞於一些大宗弟子。
他曾悄悄打探過。
他現在與劉通的境界相差已然不大。
“這梅子酒還是要青梅最有滋味,輔以冰糖,加上蜂蜜,美滴很!”
魏明抬著酒杯,一邊喝,一邊品鑑著。
梁河尋了機會,趕緊給這位魏大人的酒盞添滿。
今夜。
李銳特地邀請了寧中天、魏明、葛洪還有譚虎來家中小聚。
這樣的小聚,隔三岔五便有一次。
梁河早就習以為常。
譚虎牛眸一蹬:“姓魏的,你咋就愛喝那娘們喝的玩意兒,還是燒刀子合我口味,只可惜雲州沒那玩意兒。”
“得。”
魏明曉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譚虎出身西北邊軍,燒刀子就是那邊產的酒。
好酒算不上,頂多就是夠烈。
魏明沒嘗過,也不打算嘗。
那是給窮苦人提精神的玩意兒,喝起來辣嗓子,他這人天生不愛吃苦。
寧中天一條腿踩高,身子靠著軟榻。
笑眯眯的也不說話。
鬼冥教難得消停,曹威也沒了動作,清閒時光,當然是躺著最舒服。
眼看魏明和譚虎這兩個呆子又要吵起來。
他無奈地拍了拍軟榻的扶手。
啪啪啪的響聲很快引起了幾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