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頭兒,李老哥,我能用性命保證,小海不可能幹出那種事情。”
譚虎扛起唐海,說著。
李銳心頭微動。
他和寧中天怎麼可能不知道。
今日一聽到此事之後,他便明白,這已經不是他和譚虎可以處理的事情。
高真是手握大權的守備。
他和譚虎是下級,若是為了唐海當面衝撞高真,必定會讓其抓到頂撞上司的把柄,然後大做文章。
就算寧中天最後會報下他們,但唐海就不好說了。
所以他趕來的同時,也叫梁河速去請寧中天。
官大一級,說什麼都是錯。
只有讓同級的人出面,才能將此事化解。
若今日不是寧中天在,恐怕事情很難如此輕易就了結。
寧中天眼神冷冽。
他與李銳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
高真當真如此蠻橫愚蠢?
有可能。
但今日之事,大機率要麼是故意所為,要麼是背後有人唆使。
總之。
是專門衝寧中天而來的。
“黨爭?”
寧中天心頭一沉。
高真每日出入曹威的府邸,任誰都能瞧出高真妥妥就是曹威一派的人。
或許正是曹威故意用來對付姜臨仙的手段。
反正高真頂多在安寧衛幹三年守備,肯定就會升官前往他處。
得罪人也無所謂。
幹這事最為合適。
而且按照他之前的荒唐紈絝行為,也只會被人覺得是初入官場不懂事,最後也就是自認倒黴,不了了之。
到時候搖身一變浪子回頭,再加上高氏相助,官路一片坦途。
君子行壞事,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可浪子回頭卻能讓人覺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寧中天輕嘆一聲:“虎子,先想法子請名醫接續斷臂,應該還能用。”
譚虎聽出來,寧中天這是不打算追究。
也是。
高真是守備,唐海是誰,就是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小兵。
難不成還真要為了一個小兵去得罪一個守備。
不划算。
這就如紈絝當街踢死一個老頭兒,官府就會因此去得罪一個大家族?
顯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