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當然是有李銳自己的道理。
梁河和劉鐵柱雖各有所長,但論起根本,都是學了長椿功。
王照的資質太差,甚至都無法入門。
傳了功法也是乾瞪眼。
練武和不練武的,說到底其實是兩類人。
若是收王照做徒弟,日後師兄弟之間的修為差距太大,一個宗師,一個凡夫俗子,地位上的變化,很難讓他們繼續相處下去。
即便有他壓著,面上還能保持兄友弟恭,但日子久了,肯定要出事。
門當戶對,可不只是婚姻嫁娶,處處都是這般。
身份不對等,兄弟都做不成。
王照性子本就脆弱,說不定自尊心受損,連馬都不想養,收徒就只會害了王照。
既然要幫人,那就要方方面面都考慮。
幫人,卻又不肯下功夫,那還不如不幫。
好心辦壞事也是壞事。
老人言:“萬事常思量。”
就是這個道理。
李銳感受著體內的仙玄氣,有了這仙玄氣,他這三個徒弟以後的前途就不會太差。
而且他以後若是還收徒,也不用太過執著於根骨,可以更關注心性。
並不是說根骨不重要,只是沒那麼必要。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大人要出營?”
一個看守安寧衛的守衛看到高真騎馬欲出軍營,小跑著上前一臉諂媚道。
高真點了點頭:
“出城巡視。”
“是,是。”
守衛連連點頭。
高真作為守備,本就有巡視之責,他上前不過是想要討個臉熟,還真敢管一個六品守備如何行事不成?
他小步後退,讓出大門。
高真輕叱一聲,胯下妖馬打著響鼻似閃電一般上了官道,賓士而去。
當夜。
他就來到騎馬來到一片深山之中。
一般的馬當然無法上山,但妖馬例外。
高真翻身下馬,望了望四周,輕聲道:“應該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