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天頓覺解恨。
“我不收人,天自收。”
他咧著嘴。
高真擺明了要搞他,礙於高氏族人的身份,他不能下死手,可沒想到他還沒動手,高真就自己個死了。
當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李銳幾人聽著寧中天的訊息。
表情各異。
其中當然要數李銳最是淡定,不僅是因為事情做得不留證據,還因為他有慧眼預警,一旦真的被人發現,大不了提前跑路,鑽進深山裡。
當然,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與高真執意要殺他這種事情相比,危險性可以忽略不計。
進可攻,退可守,既然有後路,他當然沒什麼好怕的。
“刑部的人來了,咱們能不見就不見,儘量配合,莫要起衝突。”
寧中天今日把自己幾個心腹手下叫過來,就是特意叮囑此事。
譚虎納悶:“為啥,人又不是咱們殺的。”
寧中天就曉得譚虎會如此問,這話就是特地說給譚虎聽的。
譚虎在清河惹出亂子無所謂,反正他是安寧衛的守備,都能擺平。
可要是惹了刑部的人,那可就棘手。
寧中天:“虎子,你可知道高氏這些年幾乎無人蹲大牢是為何?”
“為啥?”
“因為高家的二爺是刑部尚書。”
“這次表面上是朝廷派人來查案,但其實是高家要找回場子,咱們之前與高真有過節,說不定就會藉此大做文章。”
“寧頭兒,曉得了。”
譚虎出奇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只是不喜歡動腦子,但並不代表他蠢。
相反。
只要有人點撥,他一點就透,比大多數武者都要聰慧。
李銳等幾人也齊齊點頭。
刑部這次怕是來者不善。
就算破不了案,也肯定會找幾個背鍋的把事情給平息。
高家都死了人,要是這個時候還要去跳臉,那就別怪人家氣急敗壞直接抓人。
寧中天站起身:“好了,也不必太過擔心,刑部是刑部,咱們安南軍又不歸他們管,也不會太過胡亂。”
說罷,他就率先走出大堂。
留在大堂之中的李銳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也先後走了出去。
李銳回到家。
先是聽到劉鐵柱在後院的打鐵聲,也幸好宅子夠大,否則定要被治一個擾軍之罪。
然後是梁河的低喝聲。
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師父。”
梁河看到李銳,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的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