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清晨。
李銳敲響了賀山的房門。
“李老哥。”
賀山一見門外站著的是李銳,頓時喜笑顏開。
李銳一愣,抱拳祝賀:
“賀老弟新婚,還真是人逢喜事眉梢開。”
開門見笑,對別人常見,可放在賀山身上就顯得有些出乎意料。
兩人公事過好一段時間,可即便是他也沒見過幾次賀山笑,更不用說現在這種大笑。
賀山領著李銳走了大堂。
“賀老弟,那日姜大人有急令,必須出城,所以未能參加老弟和弟妹的婚宴,老哥當真是對不住啦。”
說著。
就從袖中又拿出一個紫檀木盒。
賀山連忙阻止:“李老哥,賀禮那日就已經收下,怎能再叫你破費?”
李銳呵呵笑著:“這可不是給你的聽說弟妹體弱,這是特意找來的補藥,收下就是。”
一聽。
賀山眼中剛閃過一抹猶豫,要是給他的,再貴重都不能收,可事關妻子,就讓他有些猶豫。
就在他糾結之際,東西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手裡。
苦笑一聲:
“李老哥,多謝了。”
“自家兄弟,有什麼好謝的,對了,弟妹身子可好些了?”
他已經從楊勇那裡聽到。
賀山的妻子帶病,大婚完了之後答謝賓客時,可就只露過一次面,依照賀山的說法當時是身體抱恙。
賀山一邊叫下人上茶,一邊歉然的道:
“內人身體不適,不能出來見老哥,實在抱歉。”
“無妨。”
李銳擺了擺手。
他又沒有喜好人妻的怪癖,看不看都一樣。
到了他這心境,紅顏如枯骨。
“老哥我是真沒想到,賀老弟居然也開竅娶妻了,以前是誰說的終身不娶來著?”
李銳調侃。
賀山嘿嘿笑了笑:“以前當刀客,結下的仇家太多,就想著討了婆娘、生了娃,被仇家尋上門砍死了,太虧。”
“那怎麼現在不虧了?”
“小蘭.”
賀蘭眼中閃過一抹柔和:“我死她生。”
顯然,這是動了拚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