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浪子回頭,眼前這位小段大人就是最好的詮釋。
不過相比之下,李銳還是更喜歡清河時候的段玉。
“小段大人許久不見,風姿一如當年呀。”
李銳笑呵呵的說著。
段玉微微一笑:“李大人老當益壯,在下佩服。”
說著,不停的打量著李銳。
他離開安寧衛的時候,李銳還是個總旗,沒想到再次歸來,李銳就成了他的同僚,他工部員外郎,李銳司貿校尉,都是六品,可不就是同僚。
要是他沒記錯,李銳都已經快八十的人了吧?
他這句話還真不是恭維,眼前這個小老頭就是貨真價實的老當益壯。
李銳:“此次原本應是姜大人親自給小段大人接風,可因為公務繁忙,所以就讓我來了。”
此話自然九成九是客氣話。
姜臨仙一個參軍,能有啥事?
不過就是段玉還沒有到要他來接待的份兒上罷了。
“李大人這就見外了,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段玉哈哈大笑,很是豪邁
對姜臨仙沒有親自露面也不介意,畢竟之前他在安寧衛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姜參軍的脾性,一般很少參加這種宴請。
不來也屬正常。
兩人一番攀談,段玉更是感慨。
他兜兜轉轉,沒想到又回到安寧衛。
與其他那些公子哥無甚區別,都是來鍍金的。
段玉本就是軍方出生,或許老段大人也是覺得放棄這個身份有些可惜,這才叫段玉走一圈戰場,補齊經驗。
如此一來,以後的前途還能更廣闊。
不看看,他父親是兵部的侍郎,岳父是將軍,一直呆在工部算什麼事情,當然是要補足短板,然後重新再回到軍中,如此才能有一番大作為。
瞧瞧,這就是出身好的優勢。
事實都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只要按部就班的做便行。
李銳:“聽說段大人新婚,未能前去祝賀,實在抱歉。”
段玉擺了擺手:“相隔萬里,李大人願意送去賀禮,我已經很感謝。”
李銳心中詫異。
他沒想到段玉居然還記得他送去的賀禮。
要知道,段玉本身就是兵部侍郎之子,娶的更是將軍之女。
估計送去的賀禮都能堆成小山,禮單都能鋪滿整個房間。
段玉居然能記得他。
著實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段玉自打來了教坊司,那叫一個規矩,目不斜視,看來那位將軍之女調教得很好。
李銳舉起酒杯,笑著望向段玉:“小段大人,那酒可也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