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一到。
浩浩蕩蕩的車隊就從清河出發,直奔清河圍場。
秋狩。
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狩獵,要足足持續一月之久。
國之大事,在祭在戎。
秋狩最大的事情,當然就是祭祀,與天南圍場一樣,首先是持續三天的大祭。
之後才會進入正式的秋狩環節。
但依舊不是狩獵,而是袁侯爺會親自開壇講武,解答眾人武道疑惑,這對於習武之人可謂是一次極大的造化。
能得到天下前十的一句指點,抵得上埋頭練功十年。
否則為何這些大宗的長老恨不得拖家帶口、屁顛屁顛的跟來?
可不就是為了聽袁侯爺講武。
開壇又是三日。
隨後才到了重頭戲,論武。
袁侯爺何等身份,當然不會出手,而且因為袁侯爺的子嗣尚且年幼,所以就是讓雲州的年輕俊傑登臺比試。
若是在天南圍場,場面就更大。
所有皇室子弟都要參與比試,好不壯觀。
前三甲將獲得袁侯爺的賞賜。
最後,才輪到秋狩的主題——狩獵。
為期十日。
並非真的要將這些富貴弟子送進十萬山與妖獸搏鬥,圍場圍場,當然是圍獸而獵,到時候會去抓些妖獸放入清河圍場之中,供人獵殺。
同樣,成績最佳的前三名,可得侯爺賞賜。
整個流程走下來,可不就是要一月之久。
就是要如此長的時間,才能表達對神明的尊敬,以保佑虞國長生,到了清河,則又多了以示對聖主的忠誠。
“李老哥,你覺得誰會在本次秋狩一舉奪魁?”
王理與李銳騎馬並行。
虞國的讀書人幾乎沒有手無縛雞之力的,不會武藝,至少也要是弓馬嫻熟。
李銳笑著搖了搖頭:“雲州俊傑如過江之鯽,我哪兒曉得。”
這次來的。
說是雲州俊傑,但其實不少外州的天才也悉數趕了過來。
但並不算壞了規矩,都是在雲州設了分部的大宗,袁侯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覺得楊兄弟應該能進三甲。”
王理望著不遠處同為門客的楊恆說著。
“確有可能。”
李銳附和了一句。
楊恆能被袁侯爺看重引為門客,其天賦根骨自然俱是不俗,聽說前些日子更是一舉踏入那升明月之境,再進一步便是先天。
四十出頭的年紀便近先天,相當的了不得,可謂是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