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頭,惡蛟狡詐,將其斬殺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大可放心,你還有很長時間能準備。”
“若是你我二人能將那惡蛟斬殺,必定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我請義父收你做義子,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李銳面色古怪的望著聶思明。
並非一朝一夕?
就算是給他十年,他也沒可能突破先天。
未入先天,縱使惡蛟受傷,恐怕也就是一巴掌的事。
至於義子
都是他給別人畫大餅,還是頭一個別人給他畫。
他正在思考要如何拒絕。
就看到聶思明從懷中一番摸索,而後取出一個小木盒:“李教頭,這是侯爺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李銳眉頭微微挑起:
“侯爺的東西?”
聶思明點頭:“對,乃是侯爺所寫的字帖,於練功大有裨益。”
說完。
將小木盒放在桌上,他就站起身。
“李教頭,尋找惡蛟的事情,就勞煩多費心了。”
也不給李銳說話的機會,就大步朝著門外走去,消失在院門外。
隨後就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顯然是已經離去。
李銳這才伸手摸向那小木盒,笑著搖了搖頭:
“真摳門。”
他大抵已經猜到,這木盒中的字帖是袁定庭要給他的。
但聶思明對此物有很大的決定權。
袁定庭或許說過要他和聶思明一同去辦惡蛟的事情,但這字帖卻不一定非要送,事實上,聶思明也是這麼做的。
要是聶思明能獨自完成任務,自然無需把字帖拿出,大可以佔為己有。
就算袁定庭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對於袁侯爺那等人物,素來只看重結果,更不用聶思明是他的義子,而李銳不過是教頭而已。
否則為何都已經來了清河數月之久,直到現在才把字帖給他。
至於為何今天決定把字帖給他。
應該是聶思明實在沒法子。
表面上他帶兵去邊境是為了鎮壓亂賊,其實一直都在暗中尋找那蛟龍的藏身之處,可聶思明本就一直在西北,對雲州影響有限,更不用說是巫國。
對尋找大蛟一事有心無力,空有一身武力無處施展。
當然,若僅僅是這一點。
聶思明其實還能去找其他人,更重要的還是李銳展露出的才能。
並非是武力。
而是對巫國的滲透,天地盟在巫國的生意越做越大,做生意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需要與巫國人接觸,不知不覺間就已經組建起強悍的情報網。
若論對巫國的熟悉程度,清河乃是整個雲州也無人能超越李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