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子時。
院中酒桌旁只剩下,李銳和袁雄兩人。
袁雄這才開口:
“李老哥,你把我和傅濤叫來,就為了拼拳又拼酒?”
李銳面色有些紅。
先天武者喝酒,喝的當然是能醉先天的酒。
確實夠烈。
他和傅濤可是足足拼了兩個時辰,喝了十八大碗,方才罷休。
傅濤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
“可不是。”
“這不是怕傅濤這小子是個渾人,到時候要是惱羞成怒,拼不過要耍蠻,也有袁兄弟鎮著。”
袁雄輕笑:“不至於。”
李銳卻是不置可否。
他活這麼多年,就總結出兩個經驗,不要把敵人想得太愚蠢,也不要把敵人想得太聰明。
練武的人,可不一定都是玩權謀的。
武將尤甚。
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這些日子,牯牛衛把安寧衛壓了好幾頭,這筆帳,他這個副將當然只能算在傅濤這個副將頭上。
直接打生打死,那就太俗氣。
也沒到那個程度。
但他也曉得,必須要讓傅濤曉得自己不是好欺的。
於是,就擺了今日這頓酒。
他只以煉體的戰力就把傅濤八成力逼平,足以震懾住傅濤。
誰叫他還不打算公開突破到煉心關這件事。
上有所懼,下便收斂。
以後安寧衛的日子就能好過一些。
罵歸罵,嚇歸嚇,可他身為上司,該擺平還是必須擺平,總不能都丟給下屬去做,那也把做官想的太簡單,如此也做不長久。
袁雄是聰明人。
聯絡到最近的傳聞,很快就相通。
“李老哥做事就是講究。”
不戳破臉面,卻又把事情給辦了。
李銳:“不過是些小把戲而已。”
“我要是有侯爺的本事,直接打殺了去便是。”
袁雄只覺得此話很對他的口味:“不錯,我輩武夫,自當勇前,一拳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