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注意了,我來了。”
韋枷如惡魔般笑著,使勁地摑了楊富貴一耳光。然後意猶未及地甩了甩手,說道:“瞧你這臉上的汗,弄得我滿手是油,使不上勁,我給你擦擦。”
語氣帶著不容拒絕,韋枷跟杜鵑要了一張紙巾,楊富貴腫著半張臉說道:“我看不用了吧,就這樣挺好的,不勞煩你動手了。”
“不用,我這人最公道,我既然要打你,給你擦下汗是舉手之勞。”
杜鵑在一旁勸道:“我看算了吧。”
“你忘了這人怎麼幫那人渣說話了?”
他可沒有忘記肥豬男平時看著杜鵑時的豬哥臉,若說楊富貴心裡沒有半點邪惡的想法,他打死都不信。
聽韋枷這麼一說,杜鵑心裡帶著氣,也就隨著韋枷去了。
韋枷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扇,直打得自己右手痠疼。
每打一下,他還特意用紙巾擦去楊富貴臉上的多餘液體。這樣打上去,沒有了多餘的液體作潤滑,每一巴掌都打得楊富貴眼冒金星。
正當楊富貴以為解脫,韋枷停手的時候,韋枷扒開他的臉,惡笑道:“還有一下,你急什麼?”
“這打得手都痛了,你的臉色可真厚吶。”他“苦惱”地說道:“可惜沒有帶副手套,要是有副手套,打起來就更舒服了。”
“我有!”
“攪屎棍先生”似乎是為了挽回自己的臉面,在人群之中高高舉起右手。韋枷看向他時,他走出人群,送出了一別白色的棉手套——工地搬磚常用的那種。
“朋友,謝了,這手套多少錢?我一會給你轉賬。”
“不用了,送你。”“攪屎棍先生”大氣地說道,帶著厭惡地看向臉腫成名副其實豬頭的楊富貴,要不是這傢伙力挺那個墨鏡男,他也不會誤以為韋枷無理取鬧,然後在眾人面前丟臉。
他經過裝死的墨鏡男時,用力踢了墨鏡男的屁股道:“老實點,你個‘鹹豬手’!改天我把你爪子跺了,掛在屋簷下臘曬!”
韋枷在楊富貴絕望的眼神中,不緊不慢地穿上了“攪屎棍先生”友情贊助的棉手套,笑得露出兩排牙齒。
“千萬不要躲哦,不然又得重來,這樣就不好了。”
楊富貴心裡怕得要命,口上卻說道:“不會,不會,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
端的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可最後還是免不了英雄氣短,他小聲討饒道:“你他手輕點,我私人給你們工資多加兩百獎金。”
“呵呵。”
韋枷不以為意地抬手,在楊富貴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用盡全身力氣,打在他腫得看不出眼睛的臉上。一顆晶瑩,末端帶著櫻紅的潔白大顆物體,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接著,眾人便看見一顆帶血的牙齒,躺在監控室的地板。
楊富貴捂著自己兩邊的腫臉,吡牙咧嘴地擠開人群往外走。
“輪到你了。”
韋枷特定把這墨鏡男放到最後,有了手上這副手套,他打起人來更加不傷手。
拎著墨鏡男的衣領,把他臉上的墨鏡丟到一邊,韋枷便見他的眼珠子跟陀螺似地在轉,心裡又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韋枷不準備聽他嘴裡吐出的任何話,抬手就是勢大力沉的三下,啪啪啪地好不大聲,眾人聽得一陣牙酸,同時心裡又升騰起一股報復的快意,就像之前的他們不是現在的他們一樣,跟著韋枷同仇敵愾。
“打得好!”
“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