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閣不接李牧的話,也沒有拿酒杯,就像沒有聽見似的,依然就這樣坐著。
李牧皺了皺眉,倒也沒表現出不喜,只是把手裡的酒杯放回桌子上。
韓輝看到這種情況,心裡的火頓時冒出,顧不得李牧還在旁邊就要開罵,李牧一看就知道韓輝要做什麼,伸手攔住了他,用表情向他示意稍安勿躁。
韓輝只好靜靜的坐在一旁,這時曹閣開口了:“你們也不必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直說吧,今天不管怎麼樣,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是不可能再繼續的。”
“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這麼做想過後果嗎?”坐在一邊的韓輝聽見曹閣如此無理的話,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了。
曹閣不以為然地笑了:“就這麼說吧,就算我賠你們鉅額違約金,我也不會再跟你們公司有合作的。”
聽到曹閣這麼說,李牧覺得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說話了,他冷笑一聲,眼裡透露出對曹閣的輕蔑:“那還請曹先生在一個星期以內準備好一千萬的違約金,打到我們公司的賬戶上。”
說完他沒有看曹閣,只是回頭朝著韓輝丟了個眼神,就走出了包廂,留在後面的韓輝朝著曹閣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囔著:“沒本事的臭老頭。”
失去專案這件事情倒是對李牧沒有一點影響,反而他現在心情還挺好,因為總算能回去照顧張楚惜了。
剛剛在包廂裡,李牧一直心不在焉,擔憂張楚惜現在的情況,至於專案,既然別人已經鐵了心想和他身後的人聯合,也沒有什麼繼續的必要了。
今天李牧回來,也僅僅是因為這麼多日的合作,表面上賣個面子而已,一想到他馬上就能回去了,李牧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也不知道張楚惜現在怎麼樣了,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應該會很難受吧?
李牧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還略微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吵架,他抬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過去,發現那個一直在嚷嚷的正是他的老熟人李茂山。
此刻李茂山正在對一個男人推推搡搡,好像是男人不小心撞在了他身上,手裡的飲料撒了他一身。
而他對面的男人也沒有反駁,只是說著不好意思,會把衣服賠給他的,李茂山一聽這話,臉上的輕蔑更盛一分:“賠?你跟我說賠?”
李茂山用兩根手指拉起衣服的領子,往男人面前塞,好像極度嫌棄一般:“知道這衣服是什麼牌子的嗎?你賠?賠的起嗎?你一年的工資都不夠買這個的!”
站在死角處的李牧聽到李茂山的話,忍不住笑了,藉著小錢耀武揚威的小人,大概說的就是李茂山這種人吧?
李牧不想參與這件事,又掃了一眼他們,就準備離開,可李茂山對面男人臉進入他的視線,李牧覺得有些許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叫什麼,在哪裡見過,只隱約記得有不小的作為。
這樣一來,李牧覺得,自己還是去幫一下,畢竟可能是個大人物。
“你這衣服銷量太低,就是因為顏色太醜,款式老土,做的跟屎一樣的顏色,誰想買啊?不過我今天還真見到了,有人願意花五萬,買下這款式,你的審美大概已經到了新高度吧?我們這種凡人是無法體會的。”李牧一邊朝著他們走,一邊輕輕鼓掌,以誇獎的方式諷刺李茂山。
李茂山看著向他走來的李牧,又聽見他的話,氣的是一口老血在心裡噴出:“看起來你心情很好?聽說在這裡丟了一個很重要的專案,公司的經濟虧損不應該算一下嗎?”
一想到李牧今天丟了專案,李茂山的嘴角瘋狂上揚,心裡樂開了花,對於李牧剛剛的話,他可以粗略不記了。
聽到李茂山說這話,李牧笑出聲,朝著李茂山擺擺手,說道:“不必在意,一個專案而已,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嚷嚷,一個屎一樣的衣服,讓別人聽了丟人,我給你買新的。”
“呵。”李茂山自討沒趣,又被李牧的話氣得不行,“我也不是差一兩件衣服的人,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李牧沒有理會李茂山,轉頭對旁邊的男人說:“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男人朝著他點點頭,道了謝,李牧邊走邊在腦海裡回憶為什麼那個男人如此眼熟,直到他坐上車,才想起來,這個男人正是未來榕城服裝龍頭企業的董事長張啟帆!
李牧笑著,心裡想,這下李茂山可惹了**煩了,等回到酒店,李牧立刻開啟門,一進房間,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張楚惜的被子被扔在地上,人卻不見蹤影,李牧往裡面走了幾步,喊著張楚惜的名字,下一秒,被人從後面抱住。感覺到對方炙熱的體溫。
李牧不自覺皺眉,這麼燙,不會發燒了吧?
轉身想要看張楚惜到底怎麼了,卻發現張楚惜現在衣衫不整,外面的衣服被脫了,只剩下裡面的緊身衣,此刻也只是僅僅遮蓋某處柔軟。
“怎麼了?”李牧心知不對,儘量剋制住自己不要去看眼前的美麗風景。
張楚惜沒有回答他,直接纏到他的身上,在他耳邊低喘,纖細的手輕輕拂過李牧的臉,再往下繞過他的胸肌。
李牧暗道不好,迅速抓住張楚惜的手,張楚惜的表情難受極了,好像帶著哭腔,低聲說道:“李牧,我好難受啊……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
李牧頓時明白了張楚惜這是怎麼了,想到剛剛,要不是他把張楚惜帶回來及時,恐怕……他的臉色立刻就不好了。
李牧低聲哄道:“乖,你再忍忍,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張楚惜不管他說了什麼,身上的熱燒灼著她,身體內的一切都在渴望著面前的男人。
張楚惜摸上李牧的臉,抬起頭,對著李牧的唇,吻了上去,好像急不可待,她吻完,又把手從李牧手裡抽出來,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拉下去。
“幫幫我,好不好?”她對李牧低吟,此時,張楚惜已經完全喪失了機智,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