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本小冊子一樣的東西,恐怕是家傳功法之類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也不能過了。
姜豆眼睛一轉,猛然想到:此子名為宋寶,莫非今天過來,便是為我“送來財寶”,既然如此,還需細水長流,你以後若想來送寶,卻沒有裝寶貝的筐哪成,我可不能殺雞取卵。
生金蛋的雞,可要養好了。
他故意自己嗆了幾口水,嗓子嘶啞著緩緩道:“寶少爺……我……你……也不……為難……我衣服溼了,又用不了儲物手環,你外套脫……放亭子裡,只穿內衣離開……把手環裡東西……全取出來丟……亭子裡,手環……你自留著用吧……今天之事就此算了……你以後……再敢招惹……我……絕不……”
咕咚!
又假裝沉浮數次,再嗆數口水。
宋寶聽聞此言,如蒙大赦,又如聽到天籟妙音,直樂得無法形容。
他當然又不傻,太貴重的,對方根本半絲真氣也沒,自然也無法檢查自己手環裡究竟還剩些什麼。
飛也似地把兩本什麼典籍存入手環,僅留些貴重之物,其他東西,一股腦移出來,丟到亭子裡。
此時對姜豆憎恨怨懟之意倒是輕了少許,卻對另兩位挑唆之人,多了厭憎。
姜豆見對方只著內衣內褲,倒恰似喪家之犬般,頭也不敢回,一溜煙跑沒影了。
再看姜豆此時,一手拖著二狗,另一手和雙腿配合,幾個划動,似離弦之箭一般,來到岸邊,奮起一躍,兩人便離水上岸,卻哪有半分疲態。
此時四顧無人,姜豆脫下身上溼漉漉的衣物,擰乾水,放亭邊晾曬,卻正準備把剛剛十三少脫下來的精美外套穿上。
二狗正從手環中取出乾爽衣物穿戴,眼睛盯著姜豆的內衣問道:“咦!你貼身這件內衣,怎麼不脫下來晾乾?……不對……為何卻是乾的,在水裡泡了半天,怎會如此?”
姜豆當然不會告訴二狗,此衣為前一世鳳凰神靈所賜,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若非如此,剛剛自己擋在二狗身前,那團火球,早把自己燒成脫毛獸了。
剛剛自己怕二狗被火燒傷,再說,事起突然,不及細想,君子不處危地,當時情境之下,自然水裡才最安全,才決然跳水。
卻沒想到,是這宋寶所為。
他胡亂搪塞過去避水內衣的事。
姜豆和二狗看滿亭子的東西,二人相視莞爾。
“石頭,你剛剛和宋十三少說的可是真的,陛下聖旨真在你身上?”
“反正我有陛下賜婚在身,至於聖旨在不在身上,陛下金口玉牙,難道希望我活不到大婚?
所以,無論在不在身上,他都會就範,這一地的東西……”姜豆指著地上東西,可憐兮兮救助的小眼神望著小夥伴。
“你小子從小與眾不同,發財竟然都這般容易,這麼一堆,這國公府的闊少,果然闊綽無比。
好吧,誰讓我們是兄弟,我就給你當一會使喚丫頭,不,使喚小子,幫你送回家吧。你可先清點好了,等一下可別說我貪了你東西。”
二狗倒是信人,真要逼著姜豆看了半天,才肯收入手環。
姜豆細思這十三少為人,覺得但憑他十四歲少年,怕沒膽量這般強出頭,光天華日眾目睽睽,便來尋自己麻煩。
肯定有人挑唆,便和二狗二人,大大咧咧從後門回到學堂。
眾人眼見安國公府十三少出了後門,久久未歸,而此時,十三少的綿袍,卻穿在這定國公府十七少身上。
這十七少姜豆之狠戾和報復心重,人人皆知。
剛剛眾人都知道凡境二重將師中品的十三少宋寶,在別人教唆下,去尋此二人晦氣了。
可兩個國公府公子對抗,如果出了事,便是大事,任誰也不敢往前湊。
一怕惹禍上身,真出了大事,自己又在現場,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來,大家也確實對這卻才十一歲的姜家小魔頭,甚是忌憚,都知道他睚眥必狠報。
他們本打算躲在學堂裡等著,看這場熱鬧如何收場,卻未料,結果並非如他們所想,看這身衣服,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吃虧的是誰。
只是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二人,一個沒境界,一個才凡境一重武師中品,怎麼會是二重將師中品對手。
剛剛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二重將師中品,怎麼就敗給了這兩位小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