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

“父親！”

老夫人和白氏相攙扶進屋！

“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別嚇我老婆子啊！”老夫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白昊海的榻前！

“老婆子，以後的路，可能，得你自己走了！”

老夫人聞言，紅了眼，“說什麼胡話？我們都要好好的，未來還那麼久，你忍心讓我老婆子一人嗎？”

白氏也在一旁抽抽噎噎的抹著眼淚，“父親不要扔下柔兒...”

白莫將榻尾的宋凝瑤一把拉了出去，見沒其他人在，白莫紅著眼看著宋凝瑤，“祖父他真的...真的沒救了嗎？”

宋凝瑤努力逼回眼淚，“對不起！”

白莫瞬間鬆了手，“還有多少時間？”

“一日！”

“什麼？一日？”

宋凝瑤捂著嘴蹲到地上，“方才外祖父只差嚥下那最後一口氣，一日都是從閻王手中搶過來的，我...”

白莫嘆了口氣，將宋凝瑤扶起，“人各有命，你已經盡最大的力了，不必自責！”

“我知道，可是，外祖父那麼好，我怎麼忍心看他這麼痛苦？”宋凝瑤靠在白莫的肩上哭泣！

白莫抬頭見北沐軒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二人，白莫拍了拍宋凝瑤的肩膀，走到北沐軒的身旁，“好好安慰她！”

見北沐軒點頭，白莫這才放心的回了屋！

北沐軒走了過去，心疼的輕拍著宋凝瑤的後背，“或許，師傅他老人家會有辦法？”

宋凝瑤搖頭，“醫術再厲害那也是人不是神仙，外祖父不僅內傷嚴重，內臟多處破損，早已是強弩之末...”

“其實死亡，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

這一整夜，所有人都沒有回去休息，皆擠在一間屋內守著白昊海...

宋凝瑤從北沐軒的懷裡一下驚醒，迷糊的看了看四周，外面的天還未大亮，宋凝瑤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是往榻上看了看白昊海，當看到白昊海胸口不太明顯的起伏時，鬆了口氣...

“做噩夢了？”北沐軒摟著宋凝瑤小聲的開口！

宋凝瑤微微點頭，“還早，你再休息一會兒！”

宋凝瑤從北沐軒的懷裡退出來，走到榻邊看著趴在榻邊一直守著白昊海的兩個女人！

彎下腰將地上的毯子拾起，一一為兩人蓋上，又轉去榻的另一邊，為白昊海把了把脈後，小心翼翼的給白昊海將被褥蓋好...

“丫頭！”

宋凝瑤要離開的步子一滯，扭頭看去，見白昊海已經睜開眼，宋凝瑤連忙蹲下身，握住白昊海的手，“外祖父，今天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昊海搖搖頭，“我感覺精神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宋凝瑤吸了吸鼻！

“乖孫女，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要漂漂亮亮的送外祖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