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旋的潮水橫在自己身前數丈之距,頓時讓來襲的火龍與飛劍阻隔不前。
而火龍的威實依然沒減,反是更加狂躁了起來,沿著潮水不斷擺動、撕咬著,可依然沒有絲毫攻破潮水的跡象。
上空灰袍老者見這一幕後,臉色慢慢有些緊繃了起來,濃眉一皺,口中驚歎:“不簡單啊,能悟出這樣的劍勢來,已經堪比二級劍修了,”隨後他眉眼又眨了眨,心中疑惑道:“難道他本就是一名實力不弱的劍修?一個小小的少年,又是一名鑄體修為的人,若沒有奇遇和高人指點,怎麼可能。”
老者心中一陣自問後,仍然無果,最後搖了搖頭,口中輕嘆了句:“此役,無炎你輸了。”
見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屈無炎頓時臉色大變,面容也越來越僵硬了起來,以至於口中說出了:“怎麼可能,”四個字來。
“狂劍第一勢,”
沈凌一聲爆呵而起,他雙眼猛然一睜,手掌不知何時,已運足了一股靈氣,以至於讓他整個手掌仿似被一道紅褐色的焰火所包裹樣。
只見他手掌朝虛空輕輕一劃,盤旋得潮水不斷翻滾著,最後越變越寬,潮水攪動間,在它周圍有一股水氣仿似光罩一般,覆蓋著整個水潮。
潮水自橫在沈凌當空,源源不斷攪動引向天際,仿似一道奇觀一樣,罕見壯麗,讓人不得不感嘆它的奇特來。
而隨著潮水越變越寬,兇猛的火龍和飛劍也隨之攪入了潮水中,那幻化的數道飛劍一入水柱,便被淹沒掉了,沒有一絲影子,仿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火龍的身影卻在潮水中不斷掙扎著,接著,火龍的影子不得不隨著翻滾的潮水盤旋著,往天際盤旋而上,而讓人驚奇的是,火龍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以至於最終也消散不見。
當人們又驚又撼的看完火龍被吞沒時,最後才發現一柄劍自天際拖著整個潮水,那劍透著亮色,跟水一般透明,以至於讓人不容易輕易辨別。
而就是這一幕,才讓人們內心久久迴盪在震撼中,回不過心神來。
而那柄劍無不是沈凌的那把靈劍,之所以把它稱作靈劍,那是因為在這柄劍上,透著一絲觀玄境武尊級別的靈氣,因此沈凌才把它稱為靈劍而已。
火龍一消失,屈無炎身體頓時一震,仿似體內被抽走了什麼樣,身體在那一瞬微顫不止。
片刻後,他才恢復了正常,臉色透著一絲蒼白,無比難看,可讓他沒想到,接下來的事,可謂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因為,就在那片刻的時間裡,那劍與潮水瞬間不知何時已消失了,而那柄劍卻早已抵在了他的眉心處,依然是透著亮色,只是那道亮色透著的炙熱,仿似能滲進他的額眉一般。
而在屈無炎一丈開外,一個讓他此時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凜冽在那裡,目光平靜得如水一般透徹,仿似能看穿他內心的一切樣,讓人感到極其的不安。
這人正是沈凌,此時他就那樣看著屈無炎,雙手並未施劍,那柄靈劍便自動懸凝在屈無炎的眉心處,這樣的通靈,仿似一切都在沈凌的掌控中一樣,只要一念,靈劍便能洞穿他整個腦袋。
“詭異!太詭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人們還在感受中沒有緩過神來時,那一壯觀的奇象便消失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因此無人不感到詭異。
然而,當眾人剛從那消失的潮水中緩過神來時,臺上的一瞬,彷彿又讓他們徹底掉入了幻景中一樣,很多人再次石化了。
臺上,屈無炎被沈凌操控的靈劍逼得不能動彈絲毫,這讓所有人都感覺不真實一樣,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以至於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就這樣,一切朝他頭腦相反的方向發生了,而且是事實。
“哎!”隱匿在空的灰袍老者隱隱嘆息了一聲,雖然這樣的結果他之前早已猜到了,但他嘆息的是,從此自己的門徒屈無炎,在大遜和坎州戰無不勝的神話,將被徹底打破了。
同時,這個沈凌的恐怖,也讓他看到了威脅,現在修為還是鑄體境,體現出來的強大,太過逆天了,這樣人的人,從他開始入手這件事開始,都註定與此人不休了。
為了繼續維護自己徒弟的威嚴,因此即便沈凌是天才,他也要將此人除掉,絕不能留下後患來讓其成長,所以在他看來,這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什麼?敗了??”
“怎麼可能啊?”
“敗了,是屈無炎敗了?”
“戰無不勝的神話被沈凌打破了?”
人群開始躁動了起來,無比躁動,各種熱議聲、嘈雜聲、喧譁聲,無比讓現場陷入了一片沸騰中,他們中,大多數人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還在做夢一樣,可事實就這樣發生了。
臺下,墨山傻眼了,“敗了,屈無言敗了了?那個狂徒居然勝了?”心中反覆著這一句,彷彿在他心裡永遠都是一個問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