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生的正式弟子是不是就不用去書院上學了!”
崔澤探過身,把忍了又忍愣是沒忍下來的腦瓜崩敲在魏榆的腦門上。
“想什麼呢?文課不會少,武課也得上!”
“你要用心學,免得辱沒了你師祖的名聲。”
“啊?!擔子這麼重?”
魏榆當街爆發出一聲尖銳的悲鳴。
……
魏榆牽著騾,帶騾上的崔澤回到家時,魏家娘子還守著灶,熱著饅頭和小米粥。
崔澤翻身下騾,騾子撅起頭叫了一聲。
活像是卸了貨。
魏家娘子在灶邊聽見這聲似驢非馬的叫喚,從窗邊望了過來
她不看不打緊,一看登時黑了臉。
不等崔澤反應過來,魏家娘子就抄著燒火棍風風火火地從灶間殺了出來。
魏榆比他娘反應更快,呲溜一下,蹬著圍牆,竄了上去。
“娘,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
“你說領先生出門買馬,結果牽回頭騾子。”
“你個腿上帶泥的出身,你分不清是騾是馬?”
“不教訓教訓你,你真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崔澤本想攔下大姐,好好替魏榆解釋一番。
但他扭頭瞥見魏榆騎在牆上,一臉慌忙,活像個滑稽小猴的樣子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先生,別笑了!快救救你還沒入門的寶貝弟子疙瘩吧!”
魏榆縮在牆上,活像只驚弓之鳥,偏偏他還不會飛。
崔澤瞧他那樣,笑了好一陣,笑得差點咳嗽。
好不容易笑完,崔澤趕緊替魏榆向魏家娘子一五一十地解釋。
魏家娘子聽了,眉毛挑起又落下。
她放下攥著燒火棍的手,嘆了口氣。
“這小子有真點歪門邪道的主意。”
見魏家娘子神情緩和了,崔澤朝牆上的魏榆招了招手,“行了,下來吧。”
魏家娘子白了一眼蹭著牆下來的魏榆,沒好氣道:“洗手吃早飯,下午給我上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