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迴到學校,阿姨都準備鎖宿舍的門了。她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去,宿管阿姨沒有好臉色,小北趁著她要開罵前一溜煙跟掉了。
一到宿舍樓,有些相熟或不相熟的人看她的眼光都很是奇怪。小北心裡估摸著,八成在濱城的事情在學校裡傳開了。
到了宿舍,顯然林美珂,陳語和方宜都在。
“當時情況很混亂,我只看到那男人很帥,很有錢的樣子。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顯然是她們在打聽昨晚的事,林美珂在做著描述。
“你們說,她會不會早就被那人包起來了?要不然哪個女性僱主會對她那麼好?她的那些衣服,我查了,件件可都是當季新款,一件好幾千塊。”
方宜說。
小北這時推開了宿舍的房門,大家的議論嘎然而止。小北很想裝作沒事人一樣,該幹嗎幹嗎,可是免不了臉上的表情不好看。
大家默契地各自拉上了簾子,把所有的議論和秘密隔在那個自我的天地裡。小北把揹包擱在桌上,準備收拾東西去洗澡。
還沒進到浴室,就聽到陳語啊的叫了一聲。
小北連忙回頭望了一眼,陳語不知怎麼弄的,倒的一杯熱水全灑在了小北的揹包上。
“我不小心的。”
陳語道歉的語氣聽不到任何的誠意。
小北只得向前走了過去收拾東西,把包裡的圖紙,零碎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郭梓琳給的那三千塊錢由於沒有錢包裝,大紅的鈔票一紮掏出來,著實十分的扎眼。
“小北,你不是錢包丟了嗎?”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昨天丟了錢包,今天馬上就有這麼一疊的現金?
“這是我問梓琳姐借的。”
不管她們信不信小北還是進行了說明。只是氣氛變得更加怪異起來。方宜甚至在小北說完這句話後,故意拉長聲音乾咳了一聲,朝陳語使著眼色。
小北當作沒看見,無聲地把東西收好,拿著衣服進了浴室。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孤立,心裡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便是時間退回到昨天,她仍會做那樣的選擇。
週一早上是眼鏡教授的課,小北早早地去了大教室,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下來,其他同學還沒有來的時候,眼鏡教授已經到了。小北上前和眼鏡教授聊了幾句。主要是謝謝他上次介紹許嘉南認識的事情,並交流了幾句這次去泛三角地產交易會的一些心得。
“向小北,很好,你的這些見解都可以在你的作品上體現出來,只是用什麼樣的形式和手法,需要動動腦筋,多嘗試幾種,去找到最佳的解決方案。”
“嗯,我會的,謝謝袁教授。”
頓時心裡的陰霾都不見了,不管是丟掉了財物還是別人的流言,都因為這次的收穫而變得值得。小北一轉身不經意的一掃,便有各式的眼神,有探究的,有不耐的,也有同情的。她坐回窗戶邊的位置。以前每次林美珂都會坐在小北的旁邊,今天她和陳語坐在教室中間的位置。她見小北在找她,忙低下了頭,當作沒看見的樣子。
大抵人情世故就是這樣,別人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小北望著窗外的那縷陽光發了會呆,教室前的一株喬木不知是什麼品種,一年四季都是青翠的。誰說秋天了就該落葉?
小北收回所有的思緒,集中去聽眼鏡教授講什麼。
下午約了和郭梓琳去打網球。小北一下課便拿了球拍在校門口搭了公車朝中央公園方向前進。走在那條通往網球場的林蔭道,許嘉南不知從哪裡出現,在小北身邊嗨了一聲:“向小北,這麼巧,你也來這裡打球?”
“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