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劍依照預期捅進了它的腹部,原本是準備直接攪爛它的心臟的,可惜它那些護衛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我最終只是在它的腹部拉出了一道口子,因為受到了重傷,所以畢宿五才會下達撤退的命令。“
“原腸動物大軍的數量減少了一千,原本說好的火力掩護也可以進行,昴宿被擊殺,畢宿五現在身受重傷。”
此話一出,在場的民警們就已經大致猜出我堂長正這次叫他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堂長正也沒有要求在場的人肅靜,就這樣平靜地看著面前那些交頭接耳的傢伙,等到那些人漸漸冷靜下來之後,我堂長正才在下一刻丟擲了一個如同重磅炸彈的訊息:“我決定在明天早上六點太陽昇起的時候,對畢宿五以及它的原腸動物大軍發動總攻。”
不是堅守陣地,而是去到未探查領域跟數量遠超己方的原腸動物大軍進行戰鬥,即便已經大致推斷出來了這樣的結果,但真從我堂長正嘴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讓在座的民警們感到了膽寒。
“可是距離新的巨石碑建好,只剩下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了,我們真的有必要這麼冒險,去到未探查領域和原腸動物戰鬥嗎,而且我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和畢宿五戰鬥吧。”
在座的其中一個民警大膽地發出了質疑,如果放在以前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吭聲的,但在今天見識過了羽擎和蓮太郎的做法之後他的膽子也就打了起來。
說不定我堂長正真的沒有傳聞中的那麼暴虐呢。
然而之後他就會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我堂朝著接過壬生朝霞遞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才以危險的眼神看向了那個發出質疑的傢伙,將對方的長相記下之後我堂長正才接著說道:你說得沒錯,能夠突破敵人兼堅固密集陣型的人,也就我和朝霞以及另外一個民警而已,剩下的其他人幾乎都被敵人縝密的行動給耍了,說起來也是諷刺,比起擁有語言能力的我們,那些原腸動物似乎擁有更好的領導統御能力,不管是在執行力還是應變能力上都是它們佔據了上分。”
“這麼說來,我大概知道畢宿五能夠指揮其他原腸動物的原因是什麼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冷眼旁觀著的羽擎突然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堂長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畢宿五的基礎,應該是蜜蜂型的原腸動物。”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所有民警都擁有的一個共識就是,在面對原腸動物之時,如果能夠提前知道對方的原型,接下來的戰鬥將會輕鬆不止一個檔次。
與原腸動物戰鬥而犧牲的那些民警中,除了那些本身實力不足的傢伙之外,大部分人在戰鬥過程中翻車的原因是不瞭解所交手原腸動物的習性以及特殊技能,比如在面對兔型原腸動物的時候,民警們就會盡量避免靠近對方的身後,以免被對方那對強有力的後退直接踹死,但在面對其他原腸動物的時候,從身後發動攻擊又是一個十分有效的方案。
如果能夠知道畢宿五的基礎基因種類,不說能夠制定多麼有效的戰鬥方案,但最起碼也能夠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亡。
“在昨天那幾個小時的戰鬥中,我們經歷的事情已經能夠說明問題了,鼴鼠型原腸動物在地底打洞,有效地解決了自衛隊留下來的那些戰車和自走炮,蜻蜓型的原腸動物迂迴到我們隊伍的後方投放原腸動物的氣息奇襲部隊,打從從後方瓦解我們的防線,當你對畢宿五造成傷害的時候,它附近的那些原腸動物又迅速地停止了原本的動作,並圍繞在畢宿五的身邊掩護它撤退…”
“也就是說,畢宿五的存在就像是蜜蜂巢穴裡的蜂后一樣,透過釋放資訊素來指揮其他的原腸動物,釋放這種規模的資訊素,自然界中能夠做到的並不多,再加上畢宿五的身上還有著疑似已經退化的翅膀和毒針,你們應該能夠明白吧。”
羽擎一口氣將自己用來推斷的條件全部都說了出來,而那個戴眼鏡的民警則拿出紙筆開始勾畫了起來,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幾個民警則將目光放在了他那密密麻麻的箭頭上,以及令人眼花繚亂的公式,雖然不知道他推論的原理是什麼,但他寫在最後的那幾個字他們還是能夠看得懂的。
畢宿五為蜜蜂型原腸動物的機率:百分之八十一。
“難怪那些沒有腦子的原腸動物,可以做到如此整齊劃一,也就是說只要解決了那頭充當蜂后的畢宿五,原腸動物大軍就會因為失去了頭目而瞬間瓦解嗎?”
“瓦解的原腸動物失去指揮之後,就只是一旁散沙而已,到時它們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用花費太大的代價我們便能輕鬆將其擊破,只要持績減少原腸動物的數量,這所謂的原腸動物軍隊就會崩潰,等到替代用的巨石碑送來,我們就贏了!”
“這麼說的話,我們就更有必要對重傷的畢宿五發動攻擊了,不然等到它的傷勢恢復,再次集結大軍進行推進的話,我們這些人真不一定能夠抗得住這個壓力。”
在座的其他民警瞬間就畢宿五這頭階段四討論了起來,看著熱火朝天的民警們,我堂再次端起了茶杯並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在吞嚥之餘,他還抽空以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羽擎一眼,而羽擎也回以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隨著我堂長正發出可以進來的訊息,一個熟人走了進來。
進門的是我堂長正的兒子我堂英彥,他的外表還是老樣子雙頰消瘦,瘦長的臉龐上掛著眼鏡,只不過和之前相比,他的臉色看上去稍微紅潤了一點,臉上也洋溢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自信微笑。
“團長,偵察機的探查結果送來了。”我堂英彥在面對我堂長正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拘謹,這時兩人看起來才像是一對父子。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