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相就是如此的殘酷，殘酷的讓人不敢面對。

“好了。”君墨羽忽然站起身來，“小公子，你我素不相識，話說到這裡已經多了。”說完又低頭看了一眼褚玥，“希望我們再也不要相見了。”

褚玥不疾不徐，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君墨羽一眼，只是淡淡的看著歌舞，似乎君墨羽以後見她或者不見她都沒有關係一樣。

“羽王，你怕了麼？”說著便是冷笑，“我道你為什麼得不到廬陽夢兒，原來你是個懦夫，懦弱到在這邊疆待了五年之久，甚至連自己最為心愛的人被人設計害死了都沒有勇氣去問一問，看來這歐陽夢兒沒有跟著你也是對的。”

褚玥覺得自己了言盡於此了，若是這個羽王還是想要逃避，那就真的不用再在這個人的身上費心思了，因為這樣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君墨羽忽而停住了腳步，神情茫然，“本王覺得今天你來根本就不是想要聽本王的故事的，反而是本王聽見在講故事。”

褚玥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王爺，還要坐下來聊一聊麼？”

不管怎麼樣，他們有的聊還是無話可說都讓君墨羽來決定吧。

最終君墨羽還是回到了座位上，卻是一點看歌舞的心思都沒有了，但是他不想讓她們停下來，或者在只有在這絲竹管絃聲中他的心才能暫時的休憩一會兒。

“褚公子，說說吧，你巴巴的來告訴本王這些是想要做什麼？”

君墨羽相信沒有人會吃飽了撐的會來關心當年的舊事。

褚玥沒有回答他，只是很鄭重的問道，“王爺，你可相信前世今生麼？”

“前世今生？”君墨羽像看怪物似的看向了褚玥，“姑娘，本王從來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

褚玥倒是不介意君墨羽這樣說，只是略略有些失望，“本來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我親身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罷了，既然你不信我也就不說了。”說完之後又問，“王爺，若是歐陽夢兒真的是你的皇兄君墨羽所殺，你還會救君墨羽麼？”

幾乎想都沒有想，君墨羽便道：“會救，他是我的兄長，不管我們之間如何，本王都不會見死不救的。”但是沉吟了一番又道：“若是夢兒真的是他害死的，本王在救了他之後也不會饒恕。”

褚玥心中不由得敬佩這個男子起來，不趁人之危，又重兄弟情義，還愛的這麼深沉。

看著君墨羽的臉，褚玥沒有來由的想起了封季玄，她多麼希望封季玄也是這麼一個情深義重的男子，只是可惜了，這人冷血的很。

罷了，不想了。

褚玥使勁兒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不在胡思亂想。

“你想要知道真相麼？”褚玥問道、

想還是不想，這的確是個問題。

見君墨羽不再吭聲， 褚玥又道：“我想真相究竟如何王爺已經心中有數了，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弄個清清楚楚的不好麼？”

褚玥隨意的一句話讓君墨羽的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是啊，既然自己已經懷疑了，且又因為不確定而難受至極，那為什麼不乾脆弄弄清楚呢。

這樣想著君墨羽便看向了飲酒的褚玥，自己這麼些年的思考竟然活的不如一個小公子通透。豆子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