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郝開口說對不起的語氣，有點太過於為難。

但秦蕪還是有些小小的震驚，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了眼少年，眸中點綴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小臉上都有些一愣一愣的。

少年低垂著頭，渾身散發著低落，不自覺的，身上的戾氣也減少了很多。

顯得那麼……委屈巴巴？？！

秦蕪面色不變，心裡卻狠狠地震驚了一把，她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也徹底搞不明白陸毅郝到底是要做什麼。

秦蕪抬頭繼續注視著少年的臉龐，從這個角度來看，能清晰的看到他凸起的喉結。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觀看陸毅郝！

陸毅郝繼續道歉：“對不起，我把你當做一個人了，還有……對不起抱歉……”

如果前一秒秦蕪的心還在揣測不安，那麼後一秒，便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由頭冷到腳，透心涼。

秦蕪眼皮垂了下去，眼眶有點點的溼潤，冰涼冰涼的，下一秒彷彿就會從眼眶流出。

她低著頭，笑了。

無所謂的開口：“好巧，我也是。”

接著，兩人之間紛紛無言沉默，空氣中飄逸著尷尬的氣味。

誰也沒有開口。

秦蕪眨了眨眼，努力把淚水憋回去，不讓流出來。

她不想讓這麼脆弱的自己暴露在人前，她受得傷受的苦，都只會一個人獨自為自己療傷。

時間久了，她反而不想暴露最真實的自己。

她率先邁開了步子，徑直的走出操場。

原地，陸毅郝看著少女清高的背影，深雋的眼眸始終看著她離開。

少女背挺得很直，昂首挺胸，漸漸的從眼底變小，最後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之中。

陸毅郝說不出心底什麼感受，只感覺空落落的，也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