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兩旁燈火照不到這裡。
河岸兩旁的暖風也吹不到這裡。
相反,這裡的風有些寒涼,且淒厲如刀。
雲層壓的很低,像是要憑空落下一個籠子,將兩人永遠困在太上河的中央。
獨自流淌了太久,興許是想要人來做做伴。
月光被雲層捂住,水天相連,盡皆是黑壓壓一片。
沈清秋和李韻渾身都被河水打溼。
只不過李韻看上去似是要更加狼狽些。
臉上精緻的妝容也變得有些凌亂。
反觀沈清秋,不過是又恢復了他一如既往的邋遢罷了。
可是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李懷蕾卻是已經不止去向。
“這裡不是東海!”
沈清秋說道。
“這裡也不是博古樓!”
李韻分毫不讓,即便是言語相爭也要佔上風不可。
她橫劍當胸。
劍身上有幾顆晶瑩的水珠滾來滾去。
沈清秋卻是兩手空空。
不過他右手卻並指成劍,垂在身側。
看得見的劍,很危險,尤其握在李韻的手中。
那看不見的劍,豈不是更加危險?
沈清秋抬起左手,摸了一把臉,順帶著還將鬍鬚上的水珠捋了下去。
“那把劍不在我這裡。”
李韻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知道。”
沈清秋點了點頭。
“你知道?”
李韻很是詫異。
“我知道。”
沈清秋再度點了點頭說道。
李韻閉上了嘴。
既然他知道這柄劍不在自己這裡卻還要動手,證明沈清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星劍,而是衝著她這個人而來。
如此,也就再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唯有一劍,一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