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水一封離開之後,水一鳴更加客氣,更加恭敬。杯中酒從來沒有斷過,不停的陪著白薇等人喝起來了。
也就白薇神色如常,跟水一鳴推盞說話。而秋飛等人紛紛推辭道,不甚酒力,不能再喝了。其實他們是看不慣水一鳴虛假的嘴臉。他們四人自己圍成一圈喝著酒,談著心。
白薇沒有管他們,而水一鳴也彷彿看不見,只跟白薇暢飲起來。晚宴過後,賓至如歸,白薇跟水一鳴相互摟著腰,稱兄道弟起來。
水一鳴和白薇走在前面,李三七等人走在後面。李三七看著前方兩個人摟著腰,眉來眼去,李三七自己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身體止不住的哆嗦,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
幾人來到客廳之後,水一鳴和白薇相對而坐,李三七等人隨便找個位置坐了起來。
一坐下,白薇恢復了常態,客氣的說道:“水族長,感謝地盛情款待。我們酒也喝了,飯也吃了,我們是不是該討論正事了?”
白薇的一頓搶白,使得水一鳴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來。水一鳴放聲笑了起來,緩解自己的尷尬。看著白薇還在冷眼盯著他看時,頓時,笑不出來。
水一鳴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眉頭緊皺,思索著半天,終於開口說話:“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半個月前我們家一個三代弟子,從外面歷練歸來,可是第二天卻死在自己房中。”
白薇聽到這裡,問道:“這死者,可有什麼特徵。”
水一鳴說道:“雙眼空洞,面目黝黑,面目猙獰,渾身沒有一絲血肉,身輕如紙。”
白薇眉頭一跳,問道:“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水一鳴臉上露出悲傷的神情來,語氣悲哀了起來,悲慼的說道:“哎,其實我們剛開始都認為他在外面遇到了敵人,然後被敵人襲擊身亡,我們沒有當作一回事,所以我們也就沒在進一步調查下去。”
“可是,沒想到接二連三的三代弟子全部都是這樣死亡。我們根本調查不出來原因,反而弄得家族人心惶惶,我們猜測也許是風月谷對我們的報復,一想到這個情況,我們趕緊上報了大宗。”
白薇聽到這裡,眉頭一皺,神色不善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是風月谷呢?”
水一鳴一下子被白薇問住了,一拍腦袋,回憶了起來,毫不在意的說道:“一個月前,風月谷派使者來到這裡,強迫我們水府加入他們風月谷。當時,我們府中有一大部分人想加入風月谷。可是我轉念一想,落雲谷帶我們不薄,我們不可能在落雲谷困難的時候離開。”
“於是,我言辭拒絕了風月谷。風月谷使者臨走前放下狠話,讓我們好看。當初我根本不將他的話放在心裡。可是接二連三發生這種事,我不得不猜測是風月谷乾的。一想到有可能這種可能,立即第一時間找來大宗,希望有對策可以解決。”
最後,水一鳴已經站了起來,懇求的說道:“還請大宗救救我們。”
白薇聽到這裡,臉色已經緩和起來。趕忙扶著水一鳴說道:“水族長,太客氣了,折煞小子了。你在我們落雲谷危難時刻還在相信我們,這件事我一定會上報給宗門。既然我們來了,如果發現真的事風月谷做的,我一定如實稟報給宗門,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白薇扶著水一鳴坐著,然後細細問道:“水族長,你可發現有什麼異常?”
水一鳴搖了搖腦袋,嘆氣說道:“沒有,我根據沒有查出來一絲線索。中毒,傷痕,全都沒有,就感覺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正常死亡似得。”
聽到水一鳴的話,白薇的眉頭已經皺成倒八字型了。整個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只有白薇手指敲打著桌面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
“報!”
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客廳的安靜。
所有人抬頭望著門外,一位與李三七等人年齡一般大的男子一臉驚恐,手忙腳亂的跑到客廳來,慌亂中被門外的門檻一下子絆倒在地。
水一鳴一拍桌子,大聲怒道:“成何體統。有什麼事情,慢慢講來。”轉而又對白薇眾人說道:“諸位見笑了!”
三代弟子雙目驚恐,一臉驚嚇滿頭大汗,結結巴巴的說道:“族,族長,出大事了,又死人了,就死在我旁邊了。”
所有人聽到這裡,咻的一聲全部站了起來。水一鳴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立即斷成幾段,大怒起來:“氣煞我也,走,快帶我過去看看。”
三代弟子連忙爬了起來,跑在前面帶路去了。水一鳴緊跟其後,白薇眾人也緊跟著他們出去了。
來到一處院子裡,只見到一位年輕男子靜靜躺在那裡,就如同剛才水一鳴所講的情況一樣。整個人已經皮緊緊包裹著骨頭,沒有一絲血肉,整個面目已經凹陷下去了,碩大的眼骨鑲嵌在臉上,顯得異常猙獰。體溫還留在身體裡,顯然剛剛死去不久。
白薇正在那裡仔細打量著屍體,突然,李三七感覺到了空間一陣波動。李三七回頭一看,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黑影正在翻牆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