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七剛剛還遞到嘴邊的酒杯,被自己嚇了一大跳,額頭的冷汗已經滴答下來,酒水已經灑在自己的身上,卻不知道!
花楹扭頭不經意間看到李三七慘白的臉色,酒水粘溼在青衫上面,疑惑的問道:“李公子,怎麼了?”
“啊!什麼?”李三七不自覺的應了一聲,隨後反應過來,便將酒杯送到嘴裡,卻發現酒杯已經空無一物,沒有酒水了!李三七將酒杯放到桌子,重新到了一杯酒,強作鎮定的一飲而盡!
隨後,李三七便將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扭頭問道:“一般你們是怎麼處理瘟疫的?”
花楹將手中的食物放了下來,淡淡的說道:“瘟疫這件事,一般發生誰的家族領地,就有誰負責!如果家族控制不住的話,一般會請附近的家族幫忙!真的實在不行,就直接把那些人關在一起,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李三七雙眼裡閃過濃濃震驚,他實在沒想到原來這麼處理瘟疫的!如果按照以往來,九檸省肯定也是這般。那麼,這件事恐怕就危機了!不行,我得管管!
果不其然,一聽威斯特二十六世一說,眾人先是紛紛大驚。隨後便又鬆了一口氣,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討論起來!
威斯特二十六世看著下面眾人若無其事的在討論著,有些人還有幸災樂禍!威斯特二十六世內心實在有些憤怒,雙手在寬大的袖子裡緊緊握成拳頭!
如果這些人不是掌握著威斯特大陸的大部分權利的話,合在一起能夠顛覆水族的統治。自己恐怕早就將這些人全部拉出去斬首示眾!威斯特二十六世內心無比憤怒!
威斯特二十六看著下面依舊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再次開口說道,不過這次語氣裡充滿了憤怒,淡淡道:“諸位商量的如何,該如何處理!”
一位頭髮和鬍子都無比雪白,腰已經佝僂不成樣子了,眼睛看似已經無法睜開,眯成一條縫了,拄著柺杖,顫顫抖抖的站了起來,緩緩來到大殿中央,恭敬的說道:“皇上,我認為帝國要派遣部隊,要派遣物資,要派遣所有的大夫過去,盡全力救助九檸省的人!”
此人一說完,旁邊眾人紛紛議論起來!皇帝看著此人說話,嘴角落出了一絲微笑來!
花楹低著頭對著李三七解釋道:“此人是帝國宰相常山,三朝元老,當今皇上的老師,已經在宰相位子做三百餘年了,對帝國,對皇帝忠心耿耿,深得皇帝信任。”
李三七望著宰相常山白髮蒼蒼,風濁殘年的樣子,依舊為著帝國奔波,為著帝國百姓著想,內心有些感動!
威斯特二十六世看著下面衣衫單薄的老者,還在為著帝國著想,內心有些觸動,語氣不在那麼冰冷了,有些暖和的說道:“來人啊!將宰相扶到位子上坐著!”
“諸位宰相的提議,如何?”威斯特二十六世緩緩問想眾人!
只見話音剛落,便見一個身材壯碩,滿臉的笑嘻嘻的樣子,但任何人卻感覺如同陰沉一般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輕聲笑了起來,態度絲毫沒有恭敬的樣子,隨意的說道:“皇上,我認為不可!這畢竟是九檸省自己的事情,而且人家九檸督主檸大人根本沒有想帝國求助,這麼私自過去恐怕不好吧!”
李三七一看到這人站了起來,頓時雙眼通紅,已經噴出火來,臉上的憤怒,使得臉已經猙獰起來,右手緊緊一握,便見手中的酒杯已經化為粉末!內心不停地咆哮著,如同幾萬頭孤狼在草原嘶鳴!如果自己內心還有一絲理智,恐怕自己早已經衝了上去!小不點感受到李三七的憤怒,抬起腦袋,雙眼緊緊盯著中年男子,似要將他撕裂!
有殺氣?中年男子雙眼一凝,四周望去,沒有發現什麼。最近可能太緊張了,中年男子猜測到!
花楹將李三七的手握住,這是她這麼大第一次接觸男人,臉上有些微微紅!還好是花楹反應過來,及時拉住李三七,恐怕李三七早已經死了!
花楹望著憤怒的李三七,嘆口氣說道:“相必,你時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吧!這個人就是你的殺父,滅族仇人,第五戰,第五家族有史以來的天才,領軍人物,被第五家族視為帶領家族走上巔峰的人物!”
李三七長長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內心的憤怒,仇恨深深埋藏起來!待到有一日,將通通發洩到第五家族身上!
威斯特二十六世看到第五戰起身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戒備!眾人已經紛紛分成兩派,有的支援宰相,同意出兵幫助!有的支援第五戰,不同意出兵幫助!兩派已經扯著嗓子,憋著喉嚨在哪裡罵了起來!
威斯特二十六世看著眾人模樣,臉上有些無奈!如果在這麼繼續爭吵下去的話,恐怕毫無意義,最終不了了知了!
威斯特二十六世有些生氣,如果權利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裡!恐怕就沒有那麼多限制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李三七看著眾人大罵不止,如同鬧哄哄的菜市場一般,低頭問著花楹:“你會怎麼辦?”
“怎麼辦?”花楹喃喃自語,有些傷感道:“這些我也無論為力,只怕盡一些綿薄之力幫助一些受苦受難的老百姓!”
李三七望著花楹,笑道:“如果我現在出聲贊同的話,需要你的幫助時,你到時候願不願意支援我一下!”
花楹聽著李三七的話語,有些愣住了,回過神來,說道:“李公子,不可怎麼做!你人言微輕,恐怕沒人同意你的!”
李三七微微一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胸有成竹的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相信我,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