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不以為意,又道:“若是這女子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還是嫡出,又如何?”
劉致皺眉道:“阮家不過是商戶,若有這麼個女子肯委身下嫁為妾,他們也算是得了大便宜。不過,哪裡有這樣的人選?咱們又沒有未嫁女。”
黃氏聽了這一句不禁心中一氣,難不成他還想把自家女兒送人做妾?!她忍了忍,說道:“老爺說的不錯,阮言盛若受了這好處,便也不會再抓著這樁事不放。當爹的都如此了,紀成霖做岳丈的,想必也不好再過多為難,他嫁的女兒也不過是庶女呢。”黃氏有些得意的看著劉致,說:“至於人選,我倒是覺得有個人再合適不過。”
劉致詫異道:“你說的是誰?”
“老爺怎麼忘了自己還有個侄子在陽城做守備?”
劉致眉毛一挑,說道:“宏遠?”
黃氏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盈盈道:“他家女兒,喚作阿菱的。早先定了一門親事,但去年劉菱出了點事,夫家便嫌棄了她,退了親。近兩年,侄媳婦為她的親事操碎了心,卻也沒個結果。之前她送年禮過來時,還曾在信中提及此事。”
劉致心中一亮,問:“劉菱出了什麼事?那阮家和紀家都是陽城來的,會不會也知道?”
黃氏說道:“老爺放心,不過是鬧了件笑話,劉菱還是清清白白的。下嫁給阮言盛還不是綽綽有餘?”
“宏遠他們夫妻二人能答應?”
“那阮言盛與紀成霖是親家,又與紀家二老爺是姻親,這關係鐵打的撕擄不開,如今紀成霖這般風光,劉菱若能嫁到阮家,生下男丁,將來的富貴也不愁,對宏遠也有好處。咱們只管先說了,先聽聽他們的意思。”
劉致想了想,緩緩點頭道:“說的有理,那你便寫信,先探探口風。若能安撫了阮家,紀成霖那邊便好辦了。”
陽城,守備府。
劉菱坐在飯桌前,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劉宏遠看了一陣心煩,斥責道:“哭哭哭!哭什麼哭!”
劉太太何氏嘆了一聲,看向女兒。輕拍她的手說道:“這王家家境雖然不好,但那孩子是頂不錯的品性,就是相貌普通了些,將來定然能將你放在手心裡疼護,也不介意你之前出的那樁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劉菱聽了父親的喝罵,母親的勸慰,眼淚卻掉的更兇,她咬住下唇,說道:“他家出不起銀子供他讀書,所以他才想結下這門親事,哪裡真的是因為看重我,不過是個虛偽之徒。將來他若沒考出功名,我就要跟他窮一輩子,若他考出功名,定然就不會將我放在眼裡了。”
劉宏遠夫妻二人聽了這話對視一眼,都沉默下來。半晌,何氏說道:“這一年多,陽城合適的人家已經給你挑了個遍,你不是這裡不滿意,就是那裡不滿意,到底是存了怎麼樣的心思?”
劉菱的弟弟劉江在一旁冷颼颼說了一句:“還不是因為個個比不上之前的親事,姐姐怕是覺得臉面上過不去吧!”
劉菱氣的眼淚一抖,啪嗒一聲砸在手背上,冰涼一片。她說:“將來,就給你娶個窮的,或者殘的!看你會如何?”
“荒唐!”劉宏遠重重放下手中的碗,怒道:“有你這麼咒弟弟的!”
何氏也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劉菱倔強道:“不如我死了,你們就都稱心如意了!”
劉江冷哼一聲,絲毫不給自己親姐姐的面子,說道:“你若有那樣的骨氣,當初出事的時候想什麼去了!”
劉菱氣的渾身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巴掌扇在劉江臉上:“你這小畜生!”
劉江捂著臉蹭的站起身,立起眼睛橫著自己的姐姐,說道:“你敢打我,還罵我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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