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著一襲青色道袍，兩鬢斑白，一頭長髮被一根木釵束上，氣質飄渺如仙，與玉京宮和洛神朝供奉的神木雕像容貌，一模一樣。

“道友，你吃的苦頭，比我還大，哈哈……”青袍男子淡笑道。

無臉天君道：“你來見我，不會是專門來嘲笑我吧？”

“自然不是。”

青袍男子收斂笑容，問道：“你怎麼看？”

“天機閣的出現，無跡可尋，哪怕我上稟天意，也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無臉天君沉聲道，“你明白嗎？”

青袍男子長嘆一聲。

“這一次試探，吾族損兵折將，不過也總算有一點收穫。”

無臉天君淡然道，“天機閣的存在，凌駕於天意之上。”

“至少，凌駕於陽界天道之上。”

青袍男子神色一動。

“依你所言，天機閣主的實力，也有可能與完整的鴻蒙天道不相上下？”

“這是你說的。”

無臉天君漠然道。

對於天機閣，他一無所知。

因此，他又豈敢下論斷？

“我有一種直覺。”

青袍男子沉吟良久，望著破碎的天道規則力量，喃喃道，“天機閣主，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

“何出此言？”

無臉天君的面孔上，浮現出兩條眉毛，重重皺起。

“直覺！”

青袍男子道。

“嘿，從來只聽過女人的直覺……”無臉天君譏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個道一，也相信這虛無縹緲的玩意兒？”

“……”

青袍男子懶得反駁，自顧自道：“這第九個紀元，目前來看，總算是有了幾分變數，我現在倒是希望，世間因為天機閣，越亂越好。”

“如此一來，我們才有更大的希望。”

“大勢不可逆。”

無臉天君一盆冷水澆下，冷冷道：“吾等的先輩，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但又有哪一次能成功？”

“元始，不必將希望寄託於天機閣。”

“我們只能依靠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