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不安，渾然沒了無敵者的氣勢。

“凡間究竟有多少老怪物？”

元魔心道。

“凡間的至強者，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青衫少年彷彿能洞悉元魔內心所想，他一口飲下杯中酒，淡淡道：“來為我斟酒。”

元魔心神凜然，不敢再胡思亂想，立即提壺斟酒。

“真正的強者，不會侷限於天地規則，譬如我。”青衫少年嘴角微翹，“你懂不懂？”

“晚輩謹記前輩的教誨。”

元魔低頭道。

無視規則，肆意跨越天界凡間，這才是真正的大神通者！

“這位前輩的實力，放眼天界，恐怕也是佼佼者。”元魔心道，“只是，不知道他與閣主，誰更厲害？”

青衫少年目光微動。

“那一位存在……”

他心頭呢喃。

那是他曾經最敬畏，也最為仰慕的人。

輕笑一聲，青衫少年收斂雜亂思緒。

“你是幸運之人。”青衫少年悠悠道，“你身上的那一股力量，哪怕在天界，也是最為詭異，最為古怪的力量。”

“當然，你也是不幸的。”

“因為凡間生靈無數，祂偏偏選中了你。”

嗖！

聞聽此言，元魔瞳孔放大，那是他最核心的秘密，卻被青衫少年一語道破，這人的來歷非同一般。

“前輩，您能否告訴我，那股力量，究竟是源自何處？”元魔難以按捺心頭疑惑，更是無法壓抑恐慌情緒。

“一枚棋子，永遠也不會知曉掌握著自己的那一隻手，究竟是何人。”青衫少年並未告訴元魔。

然而，這一席話，卻讓元魔陷入了沉默和恐慌。

如果他是棋子，那這一盤棋，為誰所下？

“出來吧。”

青衫少年開口。

元魔不解。

嗚！

忽然間。

從元魔的肉身深處，靈魂深處，一股詭異的氣息逐漸復甦，化為一道猩紅的魔影，與元道之淵的詭異魔神，有幾分相似。

魔神復甦的一剎那，元魔頓時失去了意識。

“應無雙……”

魔神的口中，傳來一道喑啞的聲音。

祂認得青衫少年。

“你來見吾，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