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旭不以為意。

“那些老怪物推演之際，遭遇了反噬。”玉傾仙神色凝重，“或許，先天龍帝已經觸控到了那一個境界。”

葉旭搖頭。

“那一個境界，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

“昔日，我晉升了無上，為他們踏出一條路，但縱然是我的老師，要走到路的終點，也難如登天。”

“何況是先天龍帝？”

“那他們為何會遭受反噬？”玉傾仙不解道，“那一個境界，又有多麼玄妙？”

“妖精，這是天機閣，你的問題是要收費的。”葉旭輕笑。

玉傾仙吃痴一笑，眼含秋波，“普通法寶，又豈能及得上我？我若嫁給你，那整個東皇殿都是你的！”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葉旭哭笑不得。

“這一次，我就不收你酬勞，但以後再見面，你不能再叫葉夜三次郎，要不然……”

“怎樣？”

玉傾仙眼神希冀。

葉旭避開她熾熱的目光，清了清嗓子。

“無上之境，不可說，不可視，萬法皆為虛無，自身所在方為真實，超越一切時空，一切維度，主宰萬方。”

“你立身之地，所處時空，或許存在著無數個相同的你。”

“但是……”

葉旭沉聲道，“只要我在這，那就是唯一。”

“至於先天龍帝，只是走到了永恆之道的盡頭，東皇殿的老怪物，實力雖然不弱，但與先天龍帝一比，要遜色幾分。”

恆古之上，是為永恆。

“原來如此。”

玉傾仙懂了。

“還有一個問題。”

她思忖良久，又道：“先天道域危險至極，我想代表東皇殿，邀請你與我一同前往，你能不能答應我？”

“不能。”

葉旭緩緩搖頭。

“你……”

玉傾仙羞惱不已。

“哈哈哈……”

葉旭忍俊不禁，笑道：“我去不去東皇殿也無妨，就憑你我的關係，這世間又有誰動得了你？”

此言一出。

玉傾仙的幽怨煙消雲散，滿腔言語凝為傾城一笑，仿若曇花一現，凝固了一剎那的永恆芳華。

“六十天。”

葉旭道，“等到那一天，先天道域自會開啟，到時候再見。”

他與玉傾仙一同走到天機閣門口，目送玉傾仙遠去。

忽然。

玉傾仙回首，眉眼如畫，傾國傾城，星月般的眸子卻蘊藏著一抹哀傷，幽幽問道，“是不是還要斷情絕欲，了無牽掛，才能進階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