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碑!”老神王蹙眉,似乎在回憶一些什麼,而後搖搖頭道,“天碑起源不可考,至少遠古之初就已經存世,封神臺的起源,當年遠古之末太混亂了,天庭有些傳承也斷了,就算是我也不能盡知,但或許,封神臺真的曾經是一座神王級天碑,但被人為凋琢過,遮掩了根源。”
“不過現在,就算是你這休命刀與封神臺合一,似乎也只是勉強觸碰到了神王級的門檻,且偉力有所缺失,以你的修為,遠不能綻放其全部偉力,諸神或許未必可以感知,但鈞鴻那老小子沒這麼菜雞,你一進神界,他就該心血來潮,鎖定你的存在。”
蘇乞年深吸一口氣,當年他境界未到,心境未至,加上師父胸納諸天,根本不在意他身上的隱秘,今時今日,在見過了天界的混亂之後,他不再對老神王隱瞞。
數息後,老神王霍地起身,如這位人族第三十八代天帝,也不禁再次失態了,露出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語氣沉凝:“時空之心!”
遠古天界四大禁忌,宇宙桑田,太古黑血,神魔鎮井,時空之心,其起源甚至可以追朔到太古年間,但就算是在遠古,對於這四大禁忌的記載也寥若晨星,甚至都是一些隻言片語的傳言,根本不足以參考。
老神王也沒有想到,在他這位小師弟身上,居然隱藏著這樣的禁忌之物,這是真正的禁忌,對遠古諸神都一樣。
然而片刻後,老神王看了又看,以他無法無念的神王境界,也感知不到蘇乞年體內三分之一時空之心所在,這倒是無虞被鈞鴻四個洞悉,但顯然現在的蘇乞年,還無法挖掘出這時空之心真正的禁忌之力。
“我們潛入鈞鴻神界,是為了去宇宙桑田。”
蘇乞年又道出真相,他真不是為了破限,才膽魄包天,不是專為了去給一代神王開瓢,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也只是……順勢而為。
“宇宙桑田!”老神王再次深吸一口氣,強如這位從遠古末年活到今世的老人,也不禁有些無言地看著蘇乞年,道,“你能一口氣說出來嗎?師兄我有些吃不消。”
轉而,老神王又深吸一口氣,感嘆道:“遠古四大禁忌,你居然一人佔了兩個,這已經不能用潑天造化來形容了,你這造化也入了象限領域,是為神王延伸想象之地。”
不是嗎?就連他們幾個屹立在諸神絕巔之上的存在,這無盡歲月裡,雖然也曾經涉獵過,但也不曾感知,有哪一位執掌過四大禁忌之一,而他這位新入天界的小師弟,轉瞬間都已經從兩大禁忌中採擷造化了。
即便身為神王,也不禁有些小小的吃味,老神王此刻甚至有些懷疑,蘇乞年是否是氣運所誕,為命運之子。
但這也說得通了,接近神王級的天碑之力,加上時空之心的偉力,無盡時空都難以追朔,難怪鈞鴻那老小子吃了暴虧,在自家道場裡,被人連續開瓢,這道理根本沒法講,因為堪稱是兩大禁忌偉力的締結,神王也要遭劫。
“是三次。”蘇乞年糾正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嵴椎骨,告知鈞鴻神王勾動闢道初劫,與象限領域合一後的對決與驚變。
老神王一愣,就那麼呆呆地立在了紫微宮中,情緒有些凝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到良久之後,方才輕嘆一口氣,道:“削了就削了,鈞鴻那老小子又能怎麼樣,他現在不敢來天庭,生怕我最後道隕前將他也一起帶走,四大神王,都不想成為這個先行者。”
“師……師兄!”蘇乞年終究開口了,他神色一凜,雖然清楚,道傷的傳聞或許不是空穴來風,但從老神王口中說出來,還是令他心生搖曳。
“無妨,這世間哪有真的永恆不死,也沒有常勝不敗,生命進化沒有止境,師兄我也只是這無盡時空,諸天之內的過客罷了。”
老神王擺了擺手,告知蘇乞年,他還能撐過至少一萬年,四大神王因為種種根源,暫時不可能聯手,在這段空檔期,蘇乞年唯一要做的,就是成神,成為唯一真神,乃至更進一步,在他道隕之前,承繼天帝位,成為人族第三十九代天帝。
原本,老神王還覺得有些渺茫,畢竟諸神領域的進化,遠非是至高領域可比,諸神間的角逐,也非是常人所能洞悉,就算是至高生靈也不清楚,但現在,在老神王看來,若是採擷了遠古天界兩大禁忌之力的蘇乞年,加上天碑與天龍傳承匯聚一身,還不能成神的話,這天界年輕一輩,也無人有望神位了。
天帝位!
蘇乞年沉默不語,沒想到老神王對他寄予瞭如此厚望,雖然已經躋身象限領域,唯一真神有望,但他還是感受到了一種沉重的壓力落在了肩頭,這是將人族的未來寄託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個後世之人,入主天庭,成為天帝,實在是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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