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客棧的林天,第一時間進了皇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在瑜妃的幫助下,從商皇的手中,請到了一封能夠從帝都軍營之中,調派萬人大軍的指令,這將是接下來,他對那些人進行報復的有力力量。
林天並不是傻子,很清楚個人能力能做的事情只有一點點,唯有利用大商的勢力,才能夠給那些人迎頭痛擊,告訴他們,自己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身為元神高手,林天擁有屬於自己的驕傲,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煩,林天如何能夠忍下?
按照他的性格,能夠等到現在才來報復,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接下來自然就是給這些人分配任務,而他則是趁著這個時候離開了帝都,解決那些人的爪牙之後,帝都必然會陷入騷亂之中,呆下來只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林天如今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後還有商皇的妃子瑜妃,那是他的妹妹,所以林天不可能給她帶去麻煩,這樣的事情一旦惹下,那麼自然是要他自己一力承當,現在離開,就是給那些人一個訊號,想殺我那就來吧,隨時等著你們!
一隊校尉明火執仗的出來,放肆的在街道上穿過。
跟在後頭,是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俱都是身著官服,擁簇著一個六品武官的將軍,在這名將軍身邊的人就不太雅觀了,一張臉被打成了豬頭,偏偏他還套著一件新衣,身上的衣衫和飽受蹂躪的臉對比分明,倒像是城隍廟裡的黑臉判官,可惜這判官顯然是臉腫版。
在這帝都地面上,有一隊二十人的緹騎招搖過市,那就是很了不得的事了,畢竟這城裡沒有軍隊解決不了的事,便是捉拿亂黨,二十餘人也夠了。
像今日這樣傾巢而出的時候,畢竟是少數。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眾說紛紜,什麼樣的版本都有,可是這時,這一隊人馬已是絕塵而去。
及至指揮使衙門,帝都指揮使司下轄六個千戶所,規模比之尋常的指揮使司要龐大一倍有餘,蓋因為這裡乃是重鎮,不但擔負禁海重地,更負責奉令門戶安全。
衙門附近便是偌大營房,連成一片,校場上殺氣騰騰,無數軍卒擂鼓會會操,倒是有幾分模樣。
而此時,百來個錦衣校尉卻是將指揮使司圍住。門口的門丁見是軍隊,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乖乖上前,問道:“不知出了什麼事?”
當先一個軍隊倒是足夠囂張。揚起手便甩了這門丁一巴掌,呵道:“閃開,侍讀大人駕到。”
門丁遭了無妄之災,遇到這個氣勢。卻更不敢造次,乖乖道:“能否通稟指揮使大人?”
徐謙已經翻身下馬,帶著鄧健和一干武英殿校尉人等到了門前,徐謙淡淡道:“不必了,我們這便進去。”
他當先走進去,接著一干校尉呼啦啦的尾隨其後,大商的衙門制式都差不多,一葉知秋,徐謙沉浸官場也近兩年。自然曉得辦公的大堂在哪裡。
進入大堂。大喝一聲:“把本地指揮請來。”
說罷。已是毫不猶豫的坐在了首位上。
鄧健在旁侍立,心裡不由贊同,果真是出息了。這氣勢,直追當年的王公公啊。王公公當年何等風光,恨不得鄧健也割了那東西索性做太監拉倒。
現在鄧健看徐謙,便想到了王公公,心裡嘖嘖稱歎,腰桿子又不禁直了不少。
卻說本地指揮洪寬本在後衙養神,誰曉得有人連滾帶爬來稟告,道:“有欽差天使到了。”
洪寬不明就裡,怒罵道:“欽差天使,這時候有個屁的欽差天使?”
來人卻是道:“這卻不知,總之確實是奉令來的人,已經到大堂了。”
洪寬咒罵幾句,隨即穿了官衣,匆匆趕到大堂,見這裡竟是衛戍森嚴,多了許多軍隊武官,洪寬不禁皺眉,待進了大堂,才發現有人雀佔鳩巢,穩穩的坐在本該屬於他的位置上。
偏偏坐在他位置上的人,竟還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穿著的,也不過是一件六品官服,更詭異的是,侍立兩旁的校尉,卻都是五品武官的服飾,倒像是這官服不要錢一樣,人手一份。
洪寬接下來,看到了鄧健,他眯著眼睛,卻也不行禮,只是坦然道:“這裡是指揮衙門,不知你們是誰。”
陸炳站出來,道:“翰林院侍讀徐謙徐大人。”
侍讀二字,倒是有些作用,好歹是翰林官,一般像洪寬這樣的人會給面子,可是給面子是一回事,你也不能這樣囂張是不是,他冷冷一笑,道:“失敬失敬,不過……大人似乎坐錯位置了。”
指揮乃是三品,文官再如何了不得,總不能品級相差如此巨大,還讓他洪指揮在乾站著吧?難道以後洪寬見到了知府衙門的推官,也要乖乖行禮,侍立一旁嗎?國朝……還沒有這樣的規矩。
況且他是地頭蛇,徐謙雖是奉令而來,可是奉令來的又怎麼樣?
徐謙淡淡一笑:“那麼大人認為,本官該坐哪裡?”
洪寬看眼前這個傢伙很不順眼,一步步走到首位前,道:“大人不妨坐在下首吧,你原來是客,老夫既是主人,自該款待於你。”
他這是先兵後禮,先是出言威脅,讓這傢伙滾蛋,然後再給他點面子,殷勤款待下也沒什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