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千御醫求見!”平兒進來道。
沐妧抬了一下頭:“讓人進來!”
“見過長公主!見過吳王!”千宮闕進來行禮道。
沐妧心下納罕,千宮闕是遊帝的人,此時前來是想要做什麼?面上卻平靜道:“千御醫無需多禮,請座!”
千宮闕道謝坐下,雙方說了一些平常言論,後千宮闕看了豐鈞一眼,後看著沐妧道:“長公主,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沐妧微怔,道:“吳王是自己人,千御醫有話不妨直說。”
若是令豐鈞離開,便會坐實了欺君之罪吧?在兩位嬤嬤的死因未查清楚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豐鈞嘴角微翹,自己人說的太好了!
千宮闕想說什麼,還要令他迴避?
千宮闕起身一下跪在地上:“臣有罪,對不起長公主。”
沐妧心下了然,神色淡淡:“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千御醫起來吧!”
千宮闕面色愧疚:“是臣膽小,未將長公主身上的髒汙洗清,若長公主需要,臣隨時敬候。”
沐妧:“不必!只當此事沒有發生過,我也不需要。父皇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千御醫慎言!”
千宮闕越發愧疚:“控制疫情的功勞全由臣一人領而受之,汙名卻有長公主承受,一切皆是長公主的功勞,臣並無作用,於心何安啊?便是讓臣以死謝罪也不為過。”
這人倒是有幾分意思!
沐妧:“一直奮鬥在疫情前線的人始終是千御醫和其他醫者,我只是出了方法,若是去實踐,怕是一籌莫展,不知從何做起。此事不用多說,起來吧!”
千宮闕:“多謝長公主!”
說完後起身,從袖口中取出來一條絲綿之類的短線,送到沐妧身邊:“這是從秦嬤嬤的指甲縫中發現的,不知是否對長公主有用?且臣還發現,兩位嬤嬤的腦中有淤血,當時因為錦衣衛的人一同鑑定,臣並未說出,請長公主恕罪。”
沐妧接過那條絲線看了一眼,心中一驚,神態卻無異狀,道:“千御醫,兩位嬤嬤的腦中有淤血,是何原因?”
千宮闕瞥了豐鈞一眼,道:“因是天靈穴被銀針之類的利器所刺,從而導致的死亡,砒霜只是原因之一,並未到內裡。”
沐妧眉頭蹙起:“也就是說兩位嬤嬤的死亡原因有兩個關鍵之處,一是砒霜中毒,二是天靈穴上的傷口?”
千宮闕點頭,沐妧接著道:“千御醫可曾發現兩位嬤嬤傷口上的利器可曾被取走了?”
千宮闕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一點臣並未落實到,當時臣心中很是震驚,因為此事並非很難發覺,以錦衣衛的手段,委實不該錯漏。”
沐妧看向神情嚴肅的豐鈞一眼,後看著千宮闕:“千御醫只作不知此事,守口如瓶,便是父皇問起,千御醫斟酌推敲後再說不遲。”
千宮闕很是感動,憑他所做的事情,便是胸懷寬大光明磊落的男子也無法等閒視之,何況是身份尊貴的一國長公主,著實令人欽佩。
咯咯···此人倒是一個不錯的,值得相交。
沐妧:你什麼時候出來?
咯咯···準備好豐盛的晚膳,聞著香味自然出來了。不過,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主動想起我吧?
沐妧:有困難自然要找你,不然找誰?
大吉一噎,後憤憤不平:你身邊有現成的勞力為何不用,偏來找我?難道你讓他幹什麼,還會拒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