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總管,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執行太監急了,有時辰約束著,再不施行,懲罰的便不僅僅是他了。
申犳花看著豐鈞:“吳王,還請不要讓奴才為難。”
豐鈞道:“便是為難,我也要提長公主擋了這一責罰。申公公看著辦吧!”
啪啪···
一尺來長的竹板敲打在豐鈞的掌心,執行太監雖不敢用力,但仍是將豐鈞的手心打得發紅,頗為不忍。
皇上親自下令懲罰不可代替,但有申公公做主,吳王鍥而不捨,大有不打他便無打長公主的可能性。
申犳花看了一眼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豐鈞,後看了一眼神情漠然,絲毫沒有惻隱之心的沐妧,這瞧著倒是不像正常的情侶狀態,像是燒火棍子一頭熱。
御書房中,申犳花跪於地上,等候沐戰封的處置,但過了好一會兒,沐戰封仍是批閱摺子。
就在申犳花的膝蓋跪得發麻時,沐戰封幽幽開口道:“那吳王可曾離了星宸宮?”
申犳花恭敬道:“回皇上,明面上吳王是走了,但是奴才不知吳王暗裡是否又回去了?”
沐戰封放下摺子,看著申犳花:“起來回話,這麼說沒人瞧見吳王的身影?”
申犳花:“是!”
沐戰封:“嗯,朕知曉了!天色也晚了,下去吧!”
申犳花吩咐了一番值夜的小太監小宮娥,便出去了,背後的冷汗於夜風中一激,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今日才知吳王是個狠角子。
長公主厲害啊!
星宸宮中,沐妧沐浴一番便回到臥室準備休息,誰知卻在自己的小窩中見到了衣襟半敞,一手撐著臉橫陳的豐鈞,被嚇了一跳,而每天都在的大吉則不見蹤影。
有人在床上,你為何不告訴我?
咯咯···我睡了,什麼都不知道!太累了,你直接將人轟走,誰還敢有意見不成?
沐妧:你不對勁,跑哪兒了?
咯咯···在晶空間中練功,太傷自尊了,別打擾我。
沐妧瞪著一臉溫和笑意的豐鈞:“你把大吉怎麼了?”那麼傲嬌的大吉,若非被打擊嚴重,怎會如此失落?
豐鈞一下起身,赤腳走到沐妧面前,沐妧不自覺退後了兩步:“你別過來,有話好好說!”
豐鈞笑道:“是長公主讓我說話的,如何又不許了?”
沐妧有些發慌,卻竭力鎮定:“我是讓你說話,可沒讓你靠得這麼近!”
豐鈞眼神如同星華:“不靠近,長公主如何聽得清呢?”
沐妧:“······”
不要睜眼說瞎話好不好?便是如蚊蠅之聲,以她的功力也能聽得極為清晰。
“吳王似是說錯了,聽得清!”
豐鈞非但沒有止住腳步,反而上前一大步,幾乎與沐妧面對面,鼻尖相差只兩毫米。
沐妧呼吸一滯,便下意識伸手要推開,聲音震顫:“吳王想幹什麼?”
豐鈞一手攬住沐妧的腰:“長公主覬覦我的容貌多時,如今自行送上,長公主可肆意佔有,為何卻不敢了?”
沐妧如遭雷擊,腦中火花爆發,帶走所有的理智,今夜的人不正常啊!
見沐妧一副見鬼,豐鈞越發笑得燦爛,內心卻掩飾不住一絲失望。
有多少人覬覦他的皮囊,有多少人用過下三濫想要得到,如今他親自送上,有人卻打起了退堂鼓。
豐鈞伸手撫上沐妧的面頰,越發吐氣如竹,魂夢千繞:“長公主,不敢了嗎?”
沐妧揮開豐鈞的手,有些慌亂羞意:“不準碰我的臉!”
豐鈞的手又撫上了沐妧的面頰:“長公主撫過我的臉多次,便是不帶利息的還回來,也有幾次,如何便不行了?”